次翁銳出門,朱山沒有跟著去,要做生意掙錢是一個很重要的原因,但由于兩個看病好的人都走了,來的病人少了很多,掙的錢和原先比也差了不少,這讓朱山很難接受,總是眉頭緊鎖,吊著個臉,直到秦無雙把他的父親秦師傅從老家請來,這生意才慢慢有了好轉,但還是有點趕不上從前。
生意好了,但新的問題又來了。以前,面對翁銳和朱玉,他是想說什么就說什么,不行了還可以吵,就算是有豬豬和明嫂在,后來又來了秦無雙,他的脾氣秉性也是一點沒改。但現在這里住著的是秦師父一家,盡管他還像以前一樣管著錢和采買,總覺得有點縮手縮腳,不敢太過放肆。
自從住進“秦仁閣”醫館,翁銳和朱家兄妹才算在長安有了一個真正意義的家,朱山對此倍感珍惜,他覺得這里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瓦都是自己的,有點壞的地方,他巴不得立即把它修好,有點不順眼的地方,立即把他調整到位。
現在秦師父一家人來了,這“秦仁閣”三個字倒也配,盡管翁銳和朱玉的房子、家居都還是照原樣放著,秦家師母還不時的進去擦拭打掃,但朱山看著這空空的屋子,怎么也找不到從前的快樂。
衛青向秦無雙提親那陣子,朱山確實很忙,為此還得了不少獎賞,那恐怕比他們做半年生意還要多,但隨著秦無雙出嫁,年紀相仿的熟悉的人又走了一個,衛青有他自己的事,不可能老來看他,就算豬豬是和他一起在城隍廟的角落里擠過的,也不能排遣他的寂寞。
他想過出去找翁銳和玉兒,他不怕流浪,就算是讓他重新去要飯他也不怕,但他就是沒有他們的消息,他實在不知道往哪里去,這讓他感覺有點度日如年,感覺自己被困住了。
所有的改變和希望都從陰柔出現的那一刻開始了,他看了翁銳給他的信,他知道該把什么事情做好,這是絕對不能馬虎的事情,幫衛青安排,帶陰柔看房,陪八爺聊天喝酒,他感覺到從未有過的充實和快樂,但現再八爺的兒子陰柔走了,八爺也安頓好了,衛青也應付他的差事去了,一切又寂靜了下來,寂寞再次籠上心頭,他感覺是該走的時候了。
當朱山斷斷續續把他的想法講完的時候,八爺也是半天沒有說話,他忽然感覺到,這個平時沒怎么特別注意的,看起來咋咋呼呼沒個正行的小叫花子長大了,已經有了很多他自己的想法,并且其心志不小,這樣的孩子還是值得調教一下子的。
“你是下決心要出去了?”八爺問道。
“嗯,”朱山重重的點點頭道:“我也想出去闖蕩闖蕩,順便也去找找翁大哥和玉兒他們?!?
“那你知道他們在哪里嗎?”八爺道。
“我問過陰大俠他們可能呆的地方,大概在南方大江中下游一帶,”朱山道:“聽陰大俠講,他們現在挺有名的,我想打聽起來應該不難?!?
“江湖險惡,你就打算這么去?”八爺道。
“沒事,我帶上些錢,”朱山道:“用完了我再去要飯也沒關系?!?
“我說的不是這個,”八爺一看朱山沒聽懂他的話,又道:“萬一碰上有人欺負你怎么辦?”
“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朱山很光棍的道:“實在跑不了,就讓人家打一頓就是了。”
“嘿,你還真有辦法,”八爺道:“以前你是個小孩,這樣做當然沒什么,現在你已經是個大小伙子,再這樣就不怕人家笑話?”
“那有什么辦法,”朱山道:“我現在這點功夫恐怕也只能欺負一下那些叫花子了?!?
“你可不要小看了叫花子,”八爺道:“這里面也許也有厲害的人也說不定。”
“嘿嘿,是的,”朱山笑道:“您不就很厲害嗎?”
“那你還不學點功夫?”八爺道。
“我很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