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翁銳輕聲喚了一聲。
“銳兒,”云樞子道:“我和青冥、青純先從暗道進去,你和庸兒還有朱姑娘守住洞口,我們到了會在院子里點起亮光,如沒有異樣,過兩刻我會給你們信號,兩只晃動的火把,看到信號后你們就把暗道掩藏好,從地面回到院子和我們會合。”
“師叔,我要跟你去。”孫庸惦記著他娘,再次要求前去。
“庸兒,聽話,”云樞子道:“這個洞口是我們最后的退路,至關重要,你們要用心守住,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
“師叔,要是里面打起來了呢?”翁銳只關心這個。
“那你們也不要管,”云樞子道:“要是來人我可匹敵,自是不需要你們動手,如果我都不敵,你們去了也是白給,我若勝,自會召你們前來,我若敗,你們立即離開這里,去找你師父。”
“不行!”翁銳孫庸幾乎異口同聲道。
“大敵當前,我們豈能貪生怕死作壁上觀。”翁銳道。
“我娘生死未卜,我還想找仇人報仇呢!”孫庸都快哭出來了。
“你們怎么就不明白呢,”云樞子聲音不大,但顯然很是生氣:“你們倆已經確信現在就強過了我?如果不是,這仇怎么報?你師父你娘這么多年的心血難道就要這么葬送在這里嗎?”
“師叔……”
“不要說了,”翁銳還想堅持,被云樞子斷然打斷:“我的修為雖不及你師父,但在當今江湖能勝我的也沒有多少人,況且還都是些有頭有臉的人,想他們也不會干這種齷齪事,這點自信我還是有的。銳兒,你和庸兒都是悟性極高之人,將來一定成就非凡,你倆還承擔著你師父的宏愿,遇事長遠著想,絕不可意氣用事,再說了,你師父到現在還不知道有庸兒這么一個兒子。”
云樞子說到這里就說不下去了,翁銳當然明白他的意思。
歧門谷的院子被人燒了,師妹曾禔還在里面,說什么也要查個清楚,被人偷襲,這個仇總是要報,但敵人是誰,實力多強,到現在一點也不知道,他自己不惜以身犯險前去試探,但師兄的這點骨血和他寄予厚望的弟子不能出半點差錯,對他來說這也是個兩難選擇。
以翁銳現在的實力,就算江湖頂尖級的高手,或許都可以一戰,但孫庸的火候還差不少,他現在還不能冒這個險,用翁銳保住孫庸或許是個最佳選擇。
現在時間緊迫,翁銳也不想再耽擱,就道:“師叔,一切依您,這邊您就交給我和師弟好了。”但他心里也暗下決心,如果師叔苦戰,他絕不袖手旁觀。
“嗯!”孫庸也點了點頭,并看了翁銳一眼,看來他心中也抱有同樣的想法。
“記住我說的話!”云樞子又叮嚀了一句,他也不知道能不能起作用,但現在他真的沒有太多選擇了,一轉身帶著青冥青純兩個弟子鉆入暗道。
暗道的盡頭在曾禔的臥室,隔著墻上的一道門就是孫庸的臥室,推開衣櫥,翻開石板,就是暗道的入口。這是當年云樞子為了萬一,為保住師兄血脈留下的一個唯一暗道,誰知今天竟是反著來用的。
云樞子在暗道里凝神靜氣,運足了耳力,也聽不到外面的一絲動靜,他推了推暗道上的石板,紋絲不動,似乎被什么東西實實在在的壓著,當下雙腿站穩,氣發丹田,雙膀一較力,石板被推開了幾分,立即有一絲涼風從外面灌入,他靜聽了片刻,還是和剛才一樣沒有動靜,才猛一發力,將暗道上的石板掀翻,“嘩啦”一聲,泥土草灰頓時灌入暗道,幾乎將他們幾人埋在里面。
云樞子執劍在手,并沒有急著沖出,等一切又重新恢復了平靜,他才活動了一下身子,慢慢的把自己的雙腿從泥土草灰中拔出,身子一躍,悄然踏上地面。
眼前的一切使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