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奇之心。
天樞老人似乎并沒有注意到這些人的存在,他只管自顧自的運劍。他的劍運得并不是很快,一招一式交代的很清楚,就連很小的細節也不放過,內力通達之處劍尖都會灑出“嘶嘶”劍氣,慢中也讓人能感覺到巨大的威能。
翁衛二人對這套劍法再熟悉不過了,但細看下來,他們發現在很多地方還做得還很不到位,使劍法原本擁有的威力打了不少折扣,不自覺之間他們已經抽出劍來,跟著天樞老人出招,琢磨體味他對這套劍法的獨特理解和用意,數招下來,他們手中的劍已經順了很多,師父劍中的意味在他們手中迅速加強,感覺一直擋著他們的那層紙一下子被捅破了,在這套劍法里,他們已經看到了一個更加自如奔放的自己。
孫庸并沒有加入到同練的行列中來,但他也兩眼出神目不轉睛,他是被這套看似不起眼的劍法中還藏有如此之高的技法所吸引,也不再安靜的站著,眼睛盯住父親手中的劍,自己手中的劍也在上下左右翻,點劃挑刺,削拉推斬,但卻沒人看得懂他舞的是什么東西。
天樞老人的“混元劍”已竟使完了一遍,但他似乎并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身形一轉,抬手晃出三道劍影,從第一招“遙祭三尊”又開始演繹。
但這次出手他卻是風格陡變,不再是是一招一式套路演示般情形,身形、招數的徐疾在迅速變化著節奏,數招下來手中的劍已經嗡嗡作響,挾萬鈞之勢,身形也不再是那種穩健形態,而是變得飄忽莫測,劍形、劍勢、劍意已經融化到招數之中,招還是那樣的招,但被激發的威能卻已經被他深厚的內力所帶動,劍風、劍氣已經逼得翁銳三人連連后退。
孫庸已經睜大眼睛動都不動了,這種老道士健身的功夫竟然會如此厲害,這簡直顛覆了他對這套劍法以前所有的認知,而翁銳和衛青再也顧不上去跟著師父揣摩了,也是站在那里睜大眼睛看著眼前的一切,這已經完全超出了他們對這套劍法的想象,生怕錯過了任何一個細節,因為他們這才知道,師父不是隨意在這里健身練劍,也不是自己修行練功,而是實實在在在教他們功夫,開拓他們對劍法的理解。
天樞老人使完,似乎過了很久身上的長衫才慢慢飄落下來,他抬手長劍入鞘,不經意的朝他們三人瞟了一眼,啥也沒說,徑自回內廳去了,翁銳他們三人又被晾在了哪里。
冬天的早上還是有些清冷的,但這三人似乎絲毫沒有感到,齊刷刷的坐在前廳門前的臺階上,愣愣的看著地面,啥話也說不出來,嗡嗡直響的腦子里滿是各種翻飛的劍影。
這三人都是極頂聰明之人,天樞老人剛才所使的劍法極為平常,但也包含道家的養生、修煉和武學智慧,天樞老人在三個年輕人面前以不同的方式將這套劍法使了兩遍,第二遍更是摧發出劍法中的滔天戰意,把他對翁衛二人講過的“劍徑八法”及他對劍法最新的理解都融入其中,在他們最熟悉也認為最簡單的劍法里表達最高深的武學境界,或許這也是一種深入淺出地教學之法吧。
看著天樞老人進來,曾禔連忙迎了上去,她是硬忍著沒有跟出去看,但還是非常想知道結果:“怎么樣?”
天樞老人微微一笑道:“都有點懵,呵呵。”
“這么說有效果了?”曾禔道。
“還很難說,”天樞老人道:“這要看后面幾副藥的療效了。”
“哪這后面的得幾天?”曾禔道。
“估計得消化兩天,后面的藥就要跟上。”天樞老人道。
“我是說快過年了,是不是要他們休息一陣子,別趕那么緊。”看來曾禔是有些心疼了。
“這恐怕不行,”天樞老人道:“打鐵要趁熱,火候到了,下一副藥一定要加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