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認為發下重誓就能說實話?”星樞子的這點用心天樞老人看著都有點惡心。
“將心比心,總勝于無吧。”星樞子也厚著臉皮道。
“那就隨你問吧,”天樞老人道,“衛青、翁銳、孫庸,你大師伯要問你們幾個問題,你們可發下重誓,毫不隱瞞,就算是對我不恭不敬也絕不怪罪你們?!?
“是,師父!”翁衛二人異口同聲道。
“是,爹!”孫庸也上前答道。
既然師父沒有反對,這幾個孩子還是很鄭重其事的發下重誓,等待這位曾經想殺了他們的大師伯問詢。
“翁銳翁師侄,我先問問你,”星樞子道,“你是什么時候跟隨你師父學藝的?”
“我和衛師兄是同一天碰見的師父,到現在已有整整十年。”翁銳道。
“這些年來你師父都給你教了些什么功夫?”星樞子道。
“這還是很多的,”翁銳道,“在最初的時候,師父教過我們認穴及經脈走向,還教過我們呼吸練氣的方法,到后來還讓我祖父代他傳授了一套道家的入門的‘混元劍法’。”
“什么叫你祖父代他傳授?”星樞子道。
“師父說他忙,沒工夫管我們,就把一本混元劍譜交給我的祖父讓他教我們。”翁銳道。
“你祖父是誰?他也是江湖中人?”星樞子奇道,這教個弟子還有讓人代為傳授的。
“我祖父算不上江湖中人,”翁銳道,“他就是當年七國之亂時跟隨趙王劉遂起事的大將軍翁檀,后來因為不想借匈奴兵攻漢帶領全家逃到平陽隱居,后來也是因為這件事新皇認為他對朝廷有功才赦免了我們全家的死罪?!?
“哦……”
大殿之上一片低聲驚呼,這幾句話雖說簡單,但一說大家就馬上明白,原來這個翁銳也是個不簡單的人,將門之后,自然資質非凡,怪不得他能有今天的成就。
但星樞子對這樣的回答并不滿意,什么認穴明經,什么吐納練氣,還有什么“混元劍”,這幾乎都是江湖上人盡皆知的事情,的確算不上什么特別教導。
“他就沒有給你們教點別的東西?”星樞子道。
“當然有,”翁銳道,“等我們把穴位和經脈都記熟了,師父就傳給我們《靈樞經》,讓我們自己看,自己想,自己練?!?
“后來呢?”星樞子道,這個《靈樞經》他是知道的,在天樞門也不是什么不傳之秘,他對這個也不感興趣。
“后來師父想看我們劍法練得怎么樣,就讓我們兩個自己打,打得不好就斥責,就算是遍體鱗傷也沒關系,”翁銳道,“就這樣,我和衛師兄斷斷續續打了幾年,直到我們倆再也不能傷到對方師父才肯對我們講新的東西?!?
“講的什么?”星樞子又來了興趣。
“他的‘劍徑八法’和‘天樞十三劍’的‘混沌初開’。”翁銳道。
“衛青,你也學的是這些?”星樞子實在是有點不甘心,“劍徑八法”雖為天樞子總結,但這也只是劍法基礎,天樞門的弟子幾乎全都知曉,當然也算不上什么秘密心法。
“是的,師伯,”衛青回答的很是客氣,“雖說我和翁師弟學的差不多,但我們也是時分時聚,基本上都是各練各的,師父把‘劍徑八法’講完,給了我們‘混沌初開’的偈語,這幾年就再也沒見過我們,直到師娘和師弟他們出現。”
“‘天樞十三劍’你們學了多少?”星樞子道。
“師父就教了我們‘混沌初開’的偈語,”衛青道,“師父只讓我們記住,讓我們自己去悟,給我們也沒做過任何解釋,所以到現在我和翁師弟練的樣子都是不一樣的?!?
“那么,孫師侄你呢,”星樞子道,“你和你爹見面才不過一年,他沒有教過你什么?”
“我爹倒是想教,可是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