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
被絲線納進嘴巴和耳朵的冒險家,原本兇狠的眼神頓時呆滯了起來。
隨著燃向的問話,男子呆呆答道“蒼。”
“你是注冊在哪國的冒險家?”
“蟲之國。”
“為什么會在這里?”
“接到了命令。”
“誰的命令?”
“智慧種·青族的命令。”
它這話一出,燃向不敢置信地盯著冒險家,“你再說一遍?”
“智慧種·青族的命令。”男子還是呆呆答道。
陳時聽到這里,也感覺到了不對勁,按理來說,智慧種不是四國的敵對勢力嗎?一個蟲之國的冒險家怎么會聽從智慧種的命令?
陳時皺眉道“它是你們的叛徒?”
“叛徒?不可能。”
燃向無法相信“四國還從沒出現投靠智慧種的叛徒,所有的智慧種都對四國極為仇恨,它們可以交流,也可以暫時和平,但絕不會接納任何一個四國之人……想要投靠,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才對這話感到不可思議嗎?
燃向思維受到沖擊,以至于久久不語,到了陳時等的不難煩時,才繼續問道“你為什么會接受智慧種的命令?”
“它們是主人……我必須聽它們的命令。”
主人?
燃向深吸一氣,什么時候智慧種會愿意接納四國之人為奴隸了?智慧種分為三種,第一種極為高傲,只把四國之人當做骯臟的東西,四國之人當它們的奴隸,都是一種侮辱。
第二種只把四國之人看做食物,人會把食物當做奴隸和可以交流的對象嗎?
最后一種則是仇恨或者不與四國之人來往的智慧種,受限于暫時的和平,它們已經遁入邊境的大山深處,根本難以所見,真要見到了,肯定也是把四國之人殺死,而不是弄成奴隸。
“這個青族什么來歷?”
陳時在一旁問道。
“……幾十年前的戰爭中,青族是敗于蟲之國手上,之后又被其它智慧種占據了原有的領地,是以早就退離至遠方。”
燃向疑惑道“以青族對四國之人的仇恨,它們看到冒險家,殺了才對,不可能還留有性命。”
“那就說明它們變了唄,世上沒有永恒不變的事物,你敢說你自己的想法永遠不變嗎?”
陳時對此感觸很深,地球上,以往戰爭中,兩個國家的人彼此仇恨,恨不得滅掉對方,最后還是不是邦交正常了?當然,在這里更多可能是這個青族改變了策略,不正面沖突,而是采用內部瓦解敵人的方法。
燃向沉默,陳時倒是插嘴問道“那個青族派你過來干什么?”
“……”
跪倒在地上的冒險家臉上明顯出現了一絲掙扎,但很快又沉寂下去。
“青族命令我潛回蟲之國,尋找一個村落,把血蟲植入人體,測試是否百分百存活。”
血蟲?那是什么?
陳時疑惑,看了眼燃向,結果發現它也一樣疑惑不解,這說明這個血蟲并不是什么大眾化的玩意。
果真,燃向立刻追問“什么是血蟲?”
“血蟲……是在邊境城市‘心之森’發現的地下遺跡中,青族找到的某種神秘蟲子,結合了它們自己的技術,可以植入四國之人體內,以此控制人體的思維與行動。”
冒險家這話一說來,燃向面色就不只是變了,而是都白了,它和陳時對視了一眼,忽然意識到了這個冒險家為何會變成這樣子,恐怕不是它做了叛徒,而是被植入了什么血蟲。
“這個血蟲是什么時候發現的?不,什么時候派你來的?你是第一個人嗎?還有其它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