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韓閻王號稱三十多萬大軍,固然只是號稱,但估計十萬之兵也是有的,可戰之兵大概也有好幾萬才行。
打潰這么一支三百人的營隊,對大局起不了什么作用,若是繼續留在這里,怕是更會引來許多的軍隊。
雖然陳時不怕,也不能一直在這里干等著。
等恐慌的白蓮教營隊跑得一個人不剩,僅留下一些尸體后,陳時起身回到屋脊上去,繼續追尋寧子凝與一些百姓逃亡。
碼頭的方位似乎是在東門附近,此時試圖登船離開的百姓和大戶人家數不勝數,可惜大多數百姓只能嗷嗷大哭,唯有大戶人家才有船可登。
陳時趕到之時,那些大戶人家也在哭了,因為京城的達官貴人們來了,數百京營士兵全副武裝上來,護送著朝中的部分大臣而至,直接征用了現場的船只,擋路的一律打走砍殺了。
寧康老爺的機智出乎意料,他比更多的人意識到不宜久留,哪怕自己的女兒還沒找到,一抵達碼頭,也立刻下令離開。
寧家常年都有船只在碼頭,得到命令以后,船只馬上向著河流之下而去,等寧子凝趕到之時,正好看到掛著寧家商貿的帆布遠離而去。
“小姐,小姐,老爺,老爺走了。”
幾個丫鬟哭哭唧唧的,讓呆愣著的寧子凝陷入了絕望。
現場的船只雖多,卻不是普通人能夠逃離的工具了,一窩蜂試圖登船的貴人們許許多多,有的機智,馬上下令揚帆離開。
而更多的貴人們還認不清局勢,都要逃命了,還不忘帶著一批財物,隨隊而來的馬車上裝滿了財貨,一件件往上面搬運,沒有個大半天的時間哪里足夠。
就算這樣,幾輛馬車上的財貨,與留在京城內的財貨相比也只是九牛一毛,那些貴人們哭嚎著,全都是一副司馬臉。
陳時站在最近較高的一座酒樓屋脊上,隔著距離遠眺碼頭,亂糟糟的碼頭聚集了太多人,而作為京城重要的地點,肯定是白蓮教重點關注的對象,怕是要不了許久,即會有許多白蓮教的教徒殺過來了。
“不知道皇帝在哪里去了……”
陳時心中一動,整個天下大亂是不假,可是還有大半個天下依舊在朝廷的控制之中,尤其是聚集了天下財富的江浙一帶,若是皇帝逃命到那兒去,這個天下還亡不了。
對韓閻王最重要的人物,首當其沖肯定是皇帝,其次是皇帝的幾個兒子。
把皇帝找到,應該對他還有用。
陳時想到這里,事不宜遲該去皇宮。
“嗯……”
他瞥了一眼,原本護送過來的那個寧家小姐,也登不了船了,此時竟然帶著幾個丫鬟擠著人群往碼頭之外而去。
在這里繼續等著是等死不假,可幾個弱女子,還能往哪兒跑?
亂世之中,一個身強力壯的青年都保護不了自己的性命,更別說幾個弱女子了,尤其是寧子凝,說是絕色美女,那是絲毫不假的。
從古到今,美女從來都是稀少無比的,現代美女之所以那么多,都是借了化妝與美顏,卸妝以后還能說是美女的,沒幾個。
陳時本不想再管,可是又有點遲疑。
倒不是饞寧家小姐的身子,而是他一想到這樣美麗的姑娘,倘若落到猥瑣的白蓮教徒手里,那就是人間地獄啊。
管不了更多的人,這臉熟的人總是要救……他真的不是饞別人的身子。
這寧家小姐帶著幾個丫鬟,剛擠進一個小巷中,還來不及喘氣,就聽到身后噗通栽倒了好幾個尾隨進來的男人。
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她們面前。
“別再亂跑了。”
陳時沉聲道。
“是、是你。”
寧子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