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夫人當(dāng)初美麗又驕傲,偏偏看上一個平民的男人,蠻橫的她用了點權(quán)力,棒打鴛鴦強搶回家,只可惜,關(guān)的住對方人,關(guān)不住對方心,金錢富貴不能腐蝕剛正的男人,男人最后還是跟他一心思念的初戀私奔了。”
“這自然惹怒了驕傲的安娜夫人,她直接高額懸賞把兩人抓了回來,把女人剝皮,把男人拆骨,硬是將兩人給活活折磨死了。”
“而她臉上的傷怎么也治不好,就是因為那兩人的怨念,其實還纏繞在她身上,人的精氣神啊,不是死掉就沒的,有時候,強烈的怨念也會纏繞在他們的憎惡者身上,帶來一些負(fù)面影響。”
“然后隨著她的臉慢慢被腐蝕,潰爛,她好像也大受打擊,心性開始變態(tài)扭曲,開始去尋找年輕女孩的臉,做成人皮面具給自己戴上,也變得越發(fā)喜歡折磨人。”
“可能是因為不幸的人,總是喜歡從比自己更不幸的人身上尋找幸福吧。”
林語瓊頓時義憤填膺的表示,“所以,都是她蛇蝎心腸,咎由自取,有什么資格去怪別人呢。”
“還有那什么法外豁免權(quán),就,就只能任由她這么下去了,就治不了她了嗎?”
楊清城意味深長的沖她笑笑道,“我不知道。”
“這,這合理嗎?”
林語瓊覺得,眼前的事,簡直匪夷所思,令人難以置信,“這種事,真的合理嗎,她就可以這么肆無忌憚的,在京都街上這么草菅人命?就沒人管管她?沒人想治她?”
“實際上,我得糾正你兩點說法。”
楊清城說話總是溫文爾雅,明朗而清晰,給人一種條理清晰,令人信服的感覺,“你所謂的不合理,其實還只是這片都市,甚至是這全國的,不值一提的冰山一角。”
“以及,你所謂的草賤人命,準(zhǔn)確來講,人命并不等值,不是所有的人命都值錢。”
“安娜夫人也不傻,會有選擇性的挑人,專門挑午夜落單的,無權(quán)無勢的人下手,多半也都是沒什么后臺,抑或是平民的孩子,這種人命,就算糟蹋掉,在有些人眼中,也跟少幾只螻蟻沒區(qū)別。”
林語瓊一下就明白了。
“所以對方就是,挑弱的欺負(fù),那些有實力的人懶得管她,沒實力的人,又因為她是王裔,而治不了她?”
楊清城淡淡回答,“差不多是這樣。”
林語瓊有些著急,“我,還有一個姐姐在里邊,還有很多其他人在里邊受苦呢,那我可以去報警嗎,可以告她嗎,我親眼所見,有用嗎?’
楊清城再次意味深長的笑笑,“我不知道。”
說完便慢悠悠的站起身來,拍了拍衣服褲子淡然道,“本來還想帶你去看看其他東西的,相對而言這點事就會不算什么了,不過,看你也沒什么心情了,下次吧。”
“剩下的事情,我不會插手,你自己看著辦吧,我就先走了。”
眼看楊清城要走,林語瓊一下皺緊了眉頭,隨即又釋放開了,救人并不是對方的義務(wù),哪怕對方也許有救人的實力,對方也可以選擇做與不做,自己沒資格道德綁架別人。
林語瓊還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說了句,“還是要謝謝你,救了曼珍,不然……”
不然,后果真的是不堪設(shè)想。
如果謝曼珍出什么事,那會成為林語瓊一輩子的痛。
楊清城頭也不回道,“沒什么,我不是說了,我沒做什么,是你自己救的人嗎。”
“但我,還是不明白,你,為什么要帶我看這些,為什么要告訴我這些?是有其他的理由吧。”
“這個嘛,誰知道呢,也許以后會有答案吧。”
楊清城笑笑,快步走了出去。
留下林語瓊一個人站在小旅館的陽臺上,陷入了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