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已經是深夜。
車外是一望無際的田野與遠山。
陳樂就這么抱著任夜舒,從疾馳的轎車里跳了出來。
他沒有任何選擇。
幾乎在看到對方臉的一瞬間,就已經出逃,打算跑路。
只有趁機拉開跟對方之間的距離,跟任夜舒一起躲進旁邊的山林里,還有一線機會。
陳樂抱著任夜舒,用自己的身體當肉墊,在地上滑行了下。
然后一躍而起,拉起任夜舒就想跑。
可還是慢了。
對方就是以速度著稱的。
只見一道金色雷光閃過,一下穿過了兩人的身體。
這也讓驚恐的尚未明白發生了什么事的任夜舒,一瞬間失去了意識。
陳樂也有種瞬間麻痹的感覺。
但一看懷中的任夜舒翻起白眼的恐怖樣子,一下就急了。
一瞬間渾身殺氣暴漲,刻魂鐘現身左眼,大吼著,“你做了什么,你對她做了什么,我殺了你!”
陳樂完全沒辦法判斷,連自己都被電麻痹的雷電,電到嬌弱的任夜舒身上會發生什么。
“別緊張,只是暈過去而已。”
緊接著,耳畔就響起了那道熟悉的嗓音。
陳樂右手持著短刀,“劍之魂”,一下間攻出了十多下。
然而對方不閃不避,只是一只大手直接握了上來,就把短刀給握斷了,捏碎了。
然后,一只手一個,跟提小雞似的,把陳樂跟任夜舒兩人,提在手上,一路疾馳。
一直來到了森林深處,一處破舊的茅草屋內。
隨手就把兩人丟在地上。
陳樂當然是想反抗的。
但是手骨被對方一下給握脫臼了,讓他一路忍著疼痛不發聲,已經很不容易了。
一被丟到地上,陳樂馬上就爬起來,自己把脫臼處還原了。
然后檢查了下任夜舒的情況,發現對方還有呼吸,僅僅是暈過去而已,這才放心。
隨即怒瞪金獅狂雷,“你想怎么樣,你要找的是我,跟她沒關系。”
金獅狂雷沒說話,而是在地上堆了點柴火,手中雷聲乍響,一個雷電下去就把柴火點燃了。
打火機都省了。
然后在上邊架起架子,拿出隨身帶的自熱米飯,放上邊燒了起來。
同時沖著陳樂揮了揮手,示意陳樂在篝火旁坐下。
陳樂沒動,先是警惕的看了眼金獅狂雷,然后又環顧了下四周,這就是個20平米左右的臨時避難的小木屋。
房間里什么也沒有,就一個靠墻的木制的長座椅。
陳樂想了想,把任夜舒放到了長椅上,讓她就這么倚靠在角落,自己再來到金獅狂雷對面坐下,兩人隔著篝火相對而坐。
金獅狂雷顯然不懂什么叫自熱米飯。
連拆了兩包米飯,倒是很巧妙的架在了火上,在那燒著。
借著中間的火光,兩人也在這黑暗的森林里,在這漆黑的房間里,互相看清了對方的臉龐。
看起來,金獅狂雷還是跟在火車上看到時一樣,金色,魁梧,粗獷,穿著短袖短褲,毫不畏寒的露著大片的肌肉。
僅僅說了句,“我在門口等了幾個小時,餓死了”,兩人就沒再交流了。
各自看著面前的火堆。
金獅狂雷是在觀察著這飯什么時候熟。
陳樂則是在觀察著周圍是什么情況,逃跑的路線,以及對付金獅狂雷的方法。
好一會兒之后,飯熟了。
金獅狂雷就拿過一盒自熱咖喱米飯,倒上醬料,拿出筷子,拌了一大口。
同時用筷子示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