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陳樂迷迷糊糊睜開了眼。
他以為自己會很累,不過好像并沒想象中的疲勞。
感覺是因為吸收了何之之精神的關系,自己精神也變的強韌許多。
經(jīng)過這樣奔跑,水淹,倒是沒有太疲累的感覺。
雖然身體還是很痛……
思索間,耳邊就傳來金如怨那冷漠的語調(diào),“你還真是沒用啊,游泳都不會,還敢拉著我跳水,一進水就暈了。”
陳樂一轉頭,就看到金如怨就這么曲起修長的雙腿,端坐在另一邊地上,背靠著后邊的桌子,兩人中間隔著一道篝火。
溫暖的火光映照著金如怨?jié)嵃椎哪橗嫞驗槭軅年P系,此時那張美麗的小臉已經(jīng)沒有絲毫血色,蒼白如紙。
哪怕那抹了亮麗唇膏的動人雙唇,也已經(jīng)感覺不到什么鮮潤的光澤。
那水嫩的肌膚,也像是失去了水潤一般,變得有些干涸了。
金如怨并沒看陳樂,就這么自顧自的,拿小梳子,梳理著她金色的,帶著些許卷曲的毛絨絨的秀發(fā)。
她總是隨時不忘打理自己的頭發(fā),那一頭美麗而柔順的金發(fā)總給人一種,摸上去一定暖暖的,很舒服的感覺。
可此時,就連那頭秀發(fā),也好像少了幾分光澤。
陳樂感覺此時的金如怨少了平日那股孤傲而冷漠的氣質,多了幾分凄涼而決絕的美感。
他頓了會,才反應過來,驚的一下坐起身。
醒來就是一套素質三連。
“我們現(xiàn)在在哪?人追來了嗎?你沒事吧。”
隨即又看了下篝火,補充了個問題,“點篝火不怕被發(fā)現(xiàn)嗎?”
對于陳樂的問題,金如怨一個也沒回答。
只管自己梳著那美麗的頭發(fā),然后不時的看著擺在地上的小鏡子,把頭發(fā)給梳的柔柔順順的。
陳樂討了個沒趣。
只能自己了解下情況了。
他觀察了下四周,發(fā)現(xiàn)兩人好像在一個破廟里。
在金如怨靠著的桌子上邊還放著蠟燭元寶,后邊還有個千手觀音,……不過因為手被掰的只剩左右2只不規(guī)則的了,陳樂也不太確定這具體是不是千手觀音。
看擺設都很老舊,感覺建筑有幾十年了,頭上頂部的橫梁上,還能看到幾個蜘蛛網(wǎng)。
而從旁邊一個破落的紙窗戶口往外看去,可以發(fā)現(xiàn),那漆黑的夜空下,風雪交加的分分鐘讓人變成雪山遇難者,,偶爾吹進破廟里的呼呼的西北風,猶如刮骨鋼刀一般冰冷而刺骨。
這種程度的風雪別說腳印氣味了,連根毛都別想找到,甚至一個失誤自己都可能被雪埋了。
金如怨此時倒是說話了,邊梳著秀發(fā),邊淡淡說道,“你運氣真好,剛把你拖進這破廟,突然就起暴風雪了,就像老天爺都在幫你一樣。”
“雖然我們一族也挺耐寒的,但金剛的部下大多穿的跟他差不多,頂不住這種暴雪的,應該暫時會休息下,等風雪小一點,再出來收我的尸,你有時間跑路了。”
“拜托,我都說不會丟下你的了,我運氣好,難道你運氣不好嗎。”
陳樂說著瞄了眼旁邊的地上。
發(fā)現(xiàn)那里放著一枚帶血的子彈,顯然是金如怨中的那一彈。
頓時有些佩服道,“你真厲害,自己把子彈取出來了,不疼啊?”
“女人嘛,總要對自己狠一點,我可不想死的時候,身體里還有顆子彈,那么難看。”
“我都說你不會死了,你傷的很重嗎,等雪小一點,我?guī)愠鋈ィ灰焦愤叄瑪r輛車咱們就能走了,到時候先去看醫(yī)生就好。”
然而,金如怨并沒有回答。
陳樂也終于發(fā)現(xiàn)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