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咔!”
石棺蓋,正緩緩的被打開。
正是蕭然,從里邊打開了石棺。
他終于想明白了,剛才的夢境中,芷蘭說得很對,其實自己并不是心已死,反而是太在意,所以才會覺得累了。
因為,他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夏柔在自己的心中,早已在近七年前,就占據(jù)了很重要的位置。
而后,又與吳雙兒相識,雖然他只是把吳雙兒當成普通朋友,但是,在吳雙兒與自己的接觸,或者關(guān)心之下,蕭然的心,早已觸動。
特別是最后這一次,他傷了吳雙兒的心之后,他才現(xiàn)吳雙兒,是有多么的愛自己,她的愛,不比夏柔少。
那時候他才知道,原來在吳雙兒傷心欲絕的時候,自己的心也會很疼。
這次,又是芷蘭,也許從表面來看,他與芷蘭相遇,只不過是偶然。
但其實這似乎早已注定,先是艾巍接到任務,過來替那些家伙找神葬,而后神葬又偏偏在他們?nèi)爻牵∫财珌碚业剿S后兩人就一起來了神葬。
正是因為這樣,才遇到了芷蘭的元神,更有緣的是,一起來了那么多人,芷蘭就非留下了他,再跟他行了夫妻之事。
再則,芷蘭又留下陰元之氣在蕭然的丹田之中,也許正是這兩種原因,才讓蕭然也跟芷蘭,產(chǎn)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
似乎,冥冥中早已注定。
雖然,這種變化蕭然之前還毫無察覺,可就在赤妖讓蕭然離開神葬,芷蘭就怒了。
因為蕭然救不救她,她真的覺得不重要,但蕭然只要離開了神葬,就會被陰元吞噬金丹而亡,所以芷蘭才會連命都不要的沖出石棺,而后來與赤妖拼命。
最后,蕭然也冒死想救芷蘭的最后一絲元神,她感動,就拼著自己最后一絲元神消失,也為蕭然化解了陰元之氣。
正是這種情況之下,蕭然也才無法去面對芷蘭的死,即便她是狐,蕭然也無法面對。
所以他覺得,自己累了,因為活著,誰也幫不了,反而看著她們,一個個的離開,他的心才會死。
可是,剛才夢境中,她們?nèi)畬ψ约赫f的那些話,還在他的腦海里回響著。
特別是芷蘭說的那些,更是讓蕭然清醒了過來。
“我為何修道?不正是因為想讓自己變成強者嗎?而我變成強者,不正是想去保護我身邊的人嗎?可……我為什么要在此長眠呢?如果我長眠于此,那么夏柔怎么辦,雙兒怎么辦,又即便是我無法面對芷蘭的死,可我長眠又能如何呢?”
蕭然自問。
“我為何不讓自己強大起來?因為夏柔很可能在那四大門派之中,她到底是生是死,我還不知道,必須要去見她,還有雙兒,她現(xiàn)在肯定還在傷心吧,如果我就這樣走了,那誰來安慰她?還有我的小姑他們……”
突然想到這些,蕭然只感覺一陣后怕,如果自己真的長眠于此了,身邊的人又會如何呢?
甚至想到,上次艾巍為了讓自己明白身邊人的重要,他都不惜跳到河里自盡,那么自己若是真的死在這里,又怎能對得起艾巍的一片苦心呢?
他一下站起來,跳出石棺之中,因為他想通了,不可死,也不能死。
不為自己,只為身邊的人。
為情!
為愛!
為家人!
這,才是真正的道。
這,才是自己的初衷。
“我為何要顧忌太多?我又為何要去忌憚別人對我的威脅,而放棄身邊的愛呢?呵呵,之前,我真的是太傻了,蕭然啊蕭然,你之前就是一個鼠目寸光的家伙啊,那么現(xiàn)在,你,站起來吧。”
“若要自己的心不痛,那么就要去好好保護身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