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北宸看著季語萱，他再看向了房間里的照片，“語萱，對我和語瑩來說，你只是妹妹。”

“妹妹？”多么諷刺的字眼。

不管怎么樣，她從來不想當任何一個人的妹妹，更何況是慕北宸。

“北宸，你就從來沒有想過嗎？”季語萱真的是不明白，不論從哪個方面來說，她都要比她們好，不是嗎？

為什么她總是被落下的那一個？

“從來沒有想過，我也只是一個女人，我并不想當任何人的附屬。”季語萱看著他，眼淚怎么也止不住，“我不想在別人的眼里看來，我就只能是季語瑩的妹妹，你懂嗎？”

“語萱……”慕北宸真的是從來都沒有想過，季語萱對他是這樣的心思，只是，他做不到。

“你從來都沒有想過，對不對？”季語萱苦澀地笑了，“不過，沒有關系，我可以等，等你放下，等你想要重新開始。”

話音落下，她撲進了他的懷里，“北宸，我可以等，我真的可以等，不要推開我，不要拒絕我，行嗎？”

慕北宸沒有說話，因為有些話，現在就算他說了，她也聽不進去。

顧瑾妍在樓下等了很久，也沒有見他們下樓，她邁上臺階，“慕先生，季小姐？”

慕北宸推開了季語萱，“走吧，我們下去。”

他走出了房間，季語萱跟了出來，再次從身后環抱住他的腰，“北宸，你愛顧瑾妍嗎？你怕她看到嗎？”

她的話才說完，顧瑾妍已經走上了二樓，她正巧看到了季語萱和慕北宸的這副親密姿態，“對不起，我不是有意打擾到你們的。”

早知道會是這樣的話，她就不應該上樓。

顧瑾妍馬上轉身下樓，她是不在意的，對吧？可是，她的心為什么卻覺得有點痛？

明嬸見顧瑾妍才剛上樓又下來了，“顧小姐，先生和季小姐……”

“哦，他們應該很快就下來了吧？我們就再等一下好了。”顧瑾妍只能等，不管慕北宸和季語萱什么時候下樓，她都只有等著。

沒有多久，慕北宸他們也下樓了，三個人坐在餐桌前，氣氛是很尷尬的，顧瑾妍連一點點聲音也不敢出，她看得出來，慕北宸是有些不高興的，而季語萱的表情也很奇怪。

顧瑾妍其實是怕慕北宸的不悅是因為她剛剛破壞了他和季語萱兩個人之間的好事。

可她剛剛也不是故意的，如果她早知道的話，她也就不會上樓了，她做事情向來懂分寸，又識趣的。

當然，她還可以做更識趣的事情，她甚至可以離開這里，只給他們兩個人獨立的空間。

“我吃好了，你們慢吃。”顧瑾妍沒吃幾口，就起身準備從餐廳撤離，她可不想神精繃得太緊。

“顧瑾妍，把這些都吃完。”慕北宸可不想讓顧瑾妍離開，不然，他應該會更尷尬吧。

以前，他不會，但在季語萱這么明顯地表達了她對他的感情之后，他反倒有些難以面對了。

顧瑾妍見慕北宸雙眸冷然地看著她，她只能乖乖地重新坐下，有一口沒一口地吃著。

季語萱倒是坐不住了，她放下筷子，直接起身，就上了樓。

顧瑾妍這才抬頭看向了對面的慕北宸，看到她依舊眉頭緊鎖著，她也不敢說，也不敢問。

現在，她最好就是保持沉默，不要招他，不要惹他，慕北宸這個男人可是她招惹不起的。

晚餐過后，慕北宸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著晚間新聞，顧瑾妍送上了咖啡，還有餐后水果。“先生，我要不要給季小姐也送份水果上去？”

慕北宸看著她，“不用了。”

現在季語萱應該也需要安靜才是。很多事情，她也是需要時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