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呂信車駕過來,鞏氏管事上前一拜,道“呂公,我家家主已經等候您多時了”
呂信聞弦歌而知雅意,立刻便想明白了鞏志此舉的含義,不過呂信絲毫不動聲色,笑著回道“有勞鞏公久候了,老夫和鞏公許久未見,鞏公還能如此相待實在感激,還請帶路,老夫這便前去和鞏公一會!”
管事連忙應諾,將呂信帶入府中,沅陵呂氏畢竟也是武陵大族,呂信德高望重很有民望,鞏志可以稍微打壓,但是也不好對其太擺架子,看到呂信進入院內,鞏志連忙迎接了出來。道“哈哈哈哈,不知呂公會幾時到來,老夫被一些雜事耽擱了一會兒,不想竟有失遠迎,還請呂公勿怪,勿怪!”
呂信在岳云面前的時候,把話說得很好聽,他和鞏志兩人相交莫逆感情深厚,這話說的對么?ii
要說對的話,倒也對!
畢竟呂信出身的呂氏和鞏志出身的鞏氏同出武陵之地,兩家之間自然要免不了經常打交道,呂信和鞏志基本算是同一代人,他們兩人之間自然更是打了很多次交道,兩人都太熟悉彼此了,要說相交莫逆相知很深的話,倒也不假!
可是這話要說有假的話,倒也有假!
常言道一山難容二虎,一郡之地的資源那是有限的,呂氏和鞏氏同出武陵之地,他們兩家之間自然免不了要發生一些齷齪,呂信和鞏志各自代表著本家的利益,自然免不了要進行一些明里暗里的爭斗,因此要說呂信和鞏志有多深的交情的話,那才是有鬼了!
不過有一點武陵郡和尋常郡縣極為不同,武陵郡時常要面臨南蠻的襲擾,這里的百姓士族必須得團結在一起,才能在南蠻的襲擾之下存活下來。ii
武陵郡士族之間的關系也非常特殊,他們既要面臨內部斗爭,又要面對外部斗爭,如今大漢乃是亂世,南蠻的勢力較強,外部斗爭已經強過了內部斗爭,因此這些武陵士族必須保證明面上的大團結,必須做到一方有難八方支援,否則你今日見死不救,我明天也可以有樣學樣,到時候武陵郡的城池都得被南蠻給各個擊破了!
在這種情況之下,武陵士族的既斗爭又團結,互相之間的情感雖然極為復雜,不過在大是大非的問題上,武陵士族還是能站到一起去的,現在是否投效越候便是大是大非的問題,呂信相信鞏志能夠做出一個明智的選擇!
也正為此,呂信才敢在岳云的身前拍著胸口說,肯定能夠說動鞏志開城投降!
呂信聽到鞏志的話后,在心中冷哼一聲,真是一頭老狐貍,你要是不知道我什么時候會到,能讓你家管事去門口等著我?先給了我一個下馬威,現在又一推了之,你也真是夠了!不就不愿意去迎接我么,用得著耍這些小心眼么!ii
呂信也知道現在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此時還是應當以大事為重,因此呂信雖然在心中吐槽了鞏志一頓,但是臉上卻沒有半點不滿之色,一聲朗笑,回道“哈哈哈哈,鞏兄太過客氣了,如今使君不在郡內,郡縣事務多是由鞏兄打理,鞏兄事務繁忙,我又怎敢怪責鞏兄呢?鞏兄能夠降階相迎,我已時深感榮幸了!”
鞏志聽到呂信竟然喊自己鞏兄,心中立時閃過一絲意外之色,看來這頭老狐貍此來漢壽城,應當是對自己有所求了,否則他定然不會這么客氣!
哼,既然你對我有所求,那可就別怪我得理不饒人了!
鞏志哈哈一笑,道“哈哈哈哈,呂賢弟客氣了,來來來,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入內再說,賢弟請!”ii
呂信聽到鞏志認下了自己的客氣之言,心中不由一陣氣急,不過為了大事,呂信再次忍了下來,心中暗罵幾聲鞏志這個老狐貍,然后便跟著鞏志進入了房間。
鞏志令人送上茶點,道“賢弟不在沅陵城防備五溪蠻,而前來漢壽城尋訪,想來定有要事,不知賢弟有何要事,只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