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耀看到田豐黯然轉身想要離去,急聲道“元皓先生,且慢,在下這里有一番話,雖然不知是當講還是不當講,但是晚輩仍然想請先生指教一二!”
“明公請直言吧。”
田豐回身看向袁耀等待著他的下文。
“先生眼光卓著有洞察人心之能,自然也清楚我剛才的一番話并非虛言,我伯父并非明主,其麾下又有郭圖許攸這樣的奸詐小人盤踞,先生性情高潔不愿變通,自然會不為這些小人所容,長久以往,先生遲早會為這些奸人所害!先生既然已經離開了河北是非之地,那何不留在皖縣呢?我素知先生之才能,先生若是愿意留下助我一臂之力,我愿以揚州別駕之位相請,并日夜以師禮待之!”
袁耀說到這里,遲疑片刻,繼續補充道“先生若是擔心河北家人的話,我愿以書信伯父一封,讓他將先生的家眷送至江淮,先生之才素為曹操所忌憚,再者我也已經和曹氏聯姻,想來曹操定不會為難先生的家小。”
“哈哈哈哈……”
田豐大笑幾聲,回道“人生得一知己足以,豐謝過公子看重之情,不過忠臣不事二主,我既然已經出仕河北,拜在主公帳下,便不會再另投他主了!”
袁耀自然知道田豐的忠義之情,不過他心中還是有些不甘,繼續勸說道“先生豈不聞良禽擇木而棲,良臣擇主而事之理?”
田豐撫須一笑,回道“豐不過是一俗人,公子就不用再多言了!”
袁耀見田豐心思已定,便也不在多勸“既然先生心意已決,那在下也就不在多勸了,不過還請先生多加保重,要知道一時的忍讓也并非不可,只有活下去才能更好的施展抱負!就算是此戰失敗,以先生之才,河北也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可若是沒了先生,河北也就無復起之望了!”
“多謝公子教誨,豐這便回河北了。”
田豐深深的看了袁耀幾眼,躬身行了一個大禮,哀嘆一聲,離開了州牧府,回到驛館之后,田豐帶上使團的其余人手便離開了皖縣直奔河北而去。
田豐拜別之后,袁耀揉了揉眉頭,道“我接見河北使者,想來蔣濟定然已經著急了,如今不宜再跟曹操產生齷齪,令人先將他請來吧。”
劉曄躬身應道“諾,臣這便令人去將蔣濟召來。”
蔣濟得知袁耀第一個便召見了河北袁紹的使者田豐,心中大驚,如今曹袁大戰馬上就要展開,若是袁耀在這個時候投向袁紹,那事情可就大條了!
蔣濟在驛館內坐立不安,不時的便令人前去打探消息,看看田豐從州牧府出來了沒有,得知田豐離開州牧府后,蔣濟不待袁耀派人召見,便連忙前來州牧府拜見袁耀。劉曄派出的人手前去召見蔣濟的時候,蔣濟都已經快要趕到州牧府了。在看到前來召見他的人之后,蔣濟這才安心了一些,袁耀見完田豐便派人去請他前來,看來最壞的事情沒有發生,田豐的心愿并沒有達成。
“外臣蔣濟拜見后將軍!”蔣濟來到州牧府大殿,看到龐統等人都在,點頭一笑,對袁耀拜道。
蔣濟作為送親使者,這些時日一直忙于袁耀大婚之事,他的辛勞袁耀都看在眼里,對蔣濟點頭一笑,道“這些時日真是辛苦子通先生了。”
“將軍謬贊,外臣受丞相之命前來皖縣護送郡君和后將軍完婚,這些事務只不過是本分而已,當不得辛苦之語。”蔣濟回了袁耀一句,話頭一轉,裝作是無意的問道“外臣前來州牧府的時候,聽聞冀州別駕田豐剛剛離開,不知……”
“元皓先生的確剛剛來過,其為人高潔謀略出重,我甚為敬仰,先前忙于婚事一直沒能得見,如今大婚完畢,這才令人召見與他。”袁耀戲虐一笑,看向蔣濟“怎么,子通先生覺得其中有什么問題?”
蔣濟訕訕一笑,道“袁紹野心昭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