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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懷也道“先生,瑤姬是女兒身,既然有自己的宅子了,還是搬出去妥當,免了壞了名聲。”
瑤姬戳戳她碗里的菜,其實她的名聲已經壞得不能再壞了,殺父弒母的公主,全南齊都唾棄她。
無塵子瞧了俞懷一眼,話說的冠冕堂皇,還不是因為瑤丫頭住在這里便宜了岑羲小子?
看破不說破,無塵子閉著嘴巴,悠哉悠哉的吃飯。
兩個小子的競爭,他不參與。
岑羲頓時沒了胃口,一頓飯除了無塵子吃的開心,其余三人都陷入詭異的氣氛里。
一頓飯吃完,瑤姬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當日,午飯散了之后,俞懷三人又匆匆奔赴皇宮,參與周帝舉辦的慶功宴,這一晚,昭告天下,給了俞懷實權,再無人敢輕視岑羲的勢利。
當夜,皇宮的宴席到很晚才散,銀湘與云淺都各自接到一個十分艱巨的任務。
又是兩日過去,瑤姬的宅子全部整理完畢,瑤姬本就沒有行李,除卻拿了幾身衣裳,兩支碧玉簪子,了無牽掛的出發去新宅子。
才剛出府門,就被兩個丫頭堵住。
銀湘與云淺,一人背著一個包袱,就像要遠走一般。
瑤姬疑惑,這二人一人是岑羲的丫頭,一人是俞懷的丫頭,都有意跟著她似的。
“你們二人這是做什么?”瑤姬問道。
銀湘道“公子才剛剛搬進宅子里,必然有許多事務要打理,岑羲公子吩咐,婢子服侍公子已久,不如先帶上婢子,幫上一段時日。”
瑤姬一想,剛剛出去,府里確實缺用的得心應手的丫頭。
那云淺來做什么?
瑤姬思量,云淺不過與她出去過一次,不可能主動請求服侍她,難道是俞懷安排的?
一念過后,她道“既然如此,你們二人便與我一同回府吧。”
馬車動了起來,兩個丫頭跟上,不一會,就到了新宅。
新的門匾掛了上去,瑤姬無名無姓,往日的封號與名字都不能含沙射影的用,瑤姬提了自己當初取的名字,掛了一個長寧宅的牌匾,愿母族長寧,也與寧候府遙相呼應。
她與還掛著寧候侄女的名號,任誰都只會聯想到寧候府。
麒司除卻置辦家具,還幫瑤姬買了一批丫鬟婆子和小廝。
瑤姬成了她們的主子,坐在正廳前,像個當家主母一樣的教誨仆從。
“商戶之家,沒得官家那么的規矩,但也有各自的約束,日后這規矩,就交由七王府的管家姑娘銀湘來教,你們可省得了?”
銀湘突然被點名,馬上把臉繃得緊緊的,故作刻板的姿態,想樹立威嚴的形象。
眾仆一停是七王府出來的,頭都不敢抬,齊聲答道
“婢子謹遵公子教誨。”
“小人謹遵公子教誨。”
“如此甚好,銀湘你安排吧。”
瑤姬站起來,回房。
“云淺跟我來。”
銀湘擔憂的回看了一眼。
云淺則緊緊跟上。
銀湘得了新任務,不得不訓練這些新奴才,心里只得干著急。
前兩日,她得了岑羲公子的令,務必死皮賴臉的跟著瑤姬,監視她的一舉一動,若是俞懷靠近,就馬上稟報他。
銀湘成了個細作。
云淺也好不到哪里去。
“云淺,說說你和銀湘為何要跟著我?”瑤姬坐在銅鏡前,取下面紗,放下她一頭黑亮的發絲。
云淺當然不能說實話,甜笑道“其實是俞懷公子吩咐的,公子擔心心來的婢子笨手笨腳,特意叫我來侍奉公子。”
“是嗎?那他們真是有心了,他只是讓你照顧我,沒讓你譬如時刻陪著我,順便向他報告,我做了什么,與誰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