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之外,一片霧靄朦朧。
岑羲抱著瑤姬掠過半座城池,卻絲毫不費力,暗嘆她真是輕的和羽毛一般,渾身沒有二兩肉。
兩人各有所思,處理完這邊的刺客們,此時的瑤姬有了一絲焦慮。
她想,秦巖那邊高手如云,暫時應該不會有什么問題,她擔心的是秦桑榆,按照那群人的腳力,她耽擱的這段時間,那群擄走秦桑榆的人應該也快到秦大人扎營的地方了,也不知道現在是什么樣的光景。
雖然派出了麒岳,瑤姬心里總歸是不安的,擔心秦桑榆會不會嚇到,能不能應付。
她是被當做人質,本就萬分危險,即便最后能逃過一劫,一個姑娘家的,在這種情況下,也很驚慌。
容不得她焦慮更多,他們已經身處京都城門外,岑羲落了地,輕輕將她放下,透過這霧靄,她看清了在前方不遠的地方,有幾匹好馬,是公子岑羲早就準備好的。ii
她跟著這一行人腳步飛快的朝那些馬匹走去。
岑羲問道“可能騎馬?”
她張了張嘴,岑羲已經替她做了決定“我怎么忘了你傷還沒好全?!?
想起自己傷在那個尷尬的位置,瑤姬臉一紅,索性低下頭,抿緊了嘴巴。
岑羲嘴角有一絲笑意,這丫頭怎么這么容易臉紅。
他一拉韁繩已經飛身上了馬,破解了她的尷尬,一只手伸向她“快上來,秦家公子可等不了你猶豫那么久。”
抱都抱了,還忸怩什么,現在是桑榆的命要緊,她心一橫,將手伸出去,握住了岑羲的手。
岑羲心中一動,更加緊的回握他,一個用力,將她拉上馬,飛旋的弧度也格外美麗。ii
岑羲一手打橫抱著她,一手拉住韁繩,隨行的人看得呆了去,眼前的畫面真是格外的和諧。
岑羲低著頭,看了瑤姬一眼,她垂下眼睫,長長的睫毛猶如兩頁小扇,他低低一笑,幾乎是在她耳朵邊上說“抓穩了!”
話音剛落,馬便跑了起來,一顛簸,瑤姬下意識的緊緊抓住岑羲的衣服,將頭更埋得深了一點,以防風吹走她的面紗。
岑羲對她這一反應很滿意,又在馬屁股上甩了一鞭子,一路上都沒讓馬的速度慢下來。
云深“……”
他們都只能沉默,趕路。盡力跟上岑羲。
瑤姬一直擔憂的事情還是發生了,秦桑榆被隨意的丟在一輛馬車里,綁住了手腳,正在趕往秦巖那里。ii
她本就是養尊處優慣了,養的細皮嫩肉的,繩子深深的勒緊皮肉里,四肢都是一片片紅紫。
一路顛簸,終于把她從昏迷中顛醒,她睜開眼,脖子后面一陣疼痛。
“嘶——好痛。”
她輕輕叮嚀一聲,眼前一片黑暗,身體到處都疼得慌,她摸清自己的處境,回想起剛剛的狀況,自己應該是被人劫走了。
她不由得暗自懊悔為什么因為那點不安而到處亂跑。
黑暗中,秦桑榆聽到外面有嘈雜的聲音,本身還有些縹緲,綁著她的這輛馬車應該是往那聲音而去的,逐漸能聽到一些刀劍的聲音。
秦桑榆掙扎著想起來,突然外面有人掀開了簾子,她馬上眼睛一閉,繼續裝暈。ii
外面的人掃了一眼秦桑榆,她還是緊閉雙眼,沒有清醒,他放下簾子,與另外一人道“還沒醒,馬車再快些,這是那老匹夫的女兒,有他在手上,就是最大的王牌!”
秦桑榆聽的心驚膽戰,他們可是再說阿爹?看來她被擄過來,應該是威脅阿爹的了。
原來瑤姬讓她待在公子禮身邊是這個意思,誰知道她自己亂跑,自己送上門去了。
不行,她一定不能成為威脅阿爹的人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