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帝已經在御書房等待許久,岑羲跪下去,道“兒臣無用,讓他們給逃了。”
周帝道“平身吧。”
他對岑羲總是格外的和顏悅色。
“朕知道,是曹家唆使的吧,這個曹家的,朕早就懷疑他,你去抄了他的府邸,查查有什么蛛絲馬跡。
再派人去,把逃走的人都給朕抓回來。”
說起曹家,周帝也有一絲煩悶,他時刻提防著。
若不是那張羊皮紙出現了曹大人的名字,他還沒下定決心一鍋端。
“兒臣遵旨。”
岑羲起身,就往外走。
周帝又道“等等,喜來,將朕今天擬好的圣旨交給七公子。”
喜來一聽,取來圣旨。ii
岑羲轉身,單膝跪地。
皇上就在此,喜來也沒念,上一次周帝令他查案,只是口喻,這次有了這一份圣旨在手,岑羲就真正有了實權。
岑羲接過圣旨,給周帝磕頭,道“謝父皇恩典。”
周帝臉色是會心的笑意。
他又拿出一塊令牌“你起來吧,還有一件事交給你做。”
岑羲靜待著,不驕不躁。
周帝很滿意,道“這塊令牌,替我交給一個丫頭,朕欠她的。”
父子兩心知肚明,那塊令牌的主人是誰。
岑羲接過令牌,藏在衣袖里,道“父皇,兒臣告退。”
曹大人這人是九卿之一,左右逢源爬上來的,本不引人注目的一人,居然請來了這么多高手。ii
曹家這一逃走,印證了岑羲所有懷疑,不過他也有意放他走,不放他走,朝局怎么會亂,他又怎么掌握實權?
岑羲不緊不慢,留下的背影都是極盡風華。
周帝看著岑羲的背影,跟喜來道“小喜子,你覺得我這個兒子怎么樣?”
喜來“……”
您都偏心到太平洋了。他默默地給另外幾位公子鞠了兩把同情淚。
“七公子自然是極好的。”
官方謹慎不遭罪。
周帝會心的點點頭“另外幾個也是好的,只是朕的七子從小就格外出色些,深得朕心。”
喜來不說話話雖如此,但是岑羲公子以前可是病著的,說來說去,其實您就是偏心。ii
喜來惜命,不敢說。
岑羲出宮,回了七王府。
七王府門前,停著幾匹馬。
云深從府里出來,他后面跟著幾人,每人手里都牽著一條大狼狗,嗚嗚的哼著,顯得很是溫順。
“公子,都準備好了。”
岑羲點頭,道“都隨我出發。”
瑤姬聞聲出來,目光就停在那些狼狗身上。
她有些好奇的看著那幾條狼狗,和在大漠里見過狼群不一樣,野性太少,溫順了許多。
她無趣的轉移了目光,朝岑羲行了一禮。
岑羲道“你怎么來了?”
瑤姬笑。ii
她伸出手,厚顏無恥道“來問公子有沒有帶回小女的東西。”
岑羲“……”
這小女子,怎么知道父皇把令牌給她了?難道又是猜的?
他本來打算給她的,現在又改變了主意,飛身上馬,俯視著瑤姬,難得促狹道“托人帶東西,總得給點謝禮。”
瑤姬呆。
云深呆。
岑羲的屬下們“……”
“你好生歇息著,記得我的謝禮。”
岑羲無視眾人的呆滯,一夾馬肚子,先沖了出去。
云深反應過來,馬上飛身上馬,跟著岑羲走了,那群狼狗也跟著跑了出去。i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