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聽到銅鈴聲嗎?”
帳篷內,原本吃得好好的一伙人突然停了下來,不約而同轉頭看向了突然說話的黝黑男子。
好一會,刀疤男子笑著打破了帳篷中的安靜,笑道。
“你這怕是喝多了吧,這深山野嶺的,哪里可能會有銅鈴聲啊,更何況咱們這些兄弟們身上的行裝可都沒有那叮鈴作響的東西。”
聽罷,一眾兄弟符合道。
“是啊是啊,你一定是喝醉了。”
聽著自己兄弟的笑聲,黝黑男子搖了搖頭,看向自己手中的酒盞也漸漸出現了重影,反應遲鈍地搖了搖頭,也不知道想些什么。
一旁的刀疤男子倒是尚未喝醉,見自己兄弟已經醉了,便將他扶了起來,笑著和老大打了聲招呼后,便起身走出了帳篷。
黝黑男子不知喝了多少,晚飯期間不少兄弟因為知道他即將要成親的消息,美曰其名提前慶祝灌了他不少的酒,此時哪怕是被人攙扶著也走得歪歪扭扭地。
“誒,今天倒是真的好久沒有那么高興了,也不知道你知不知道,老大打算等你完成這一次的任務后,便告訴主子讓你退出,不再做這些骯臟事,兄弟們也商量過了,這次的賞金大家都不拿了,都給你,算是兄弟們給你的禮金了,你是我們之間最早成親的,可是要安安穩穩地過完一生,不要在沾這陰晦之事了。”
說罷,刀疤男子側目看了看已經醉醺醺的黝黑男子,笑了笑,一邊往帳篷走去一邊吐槽道。
“算了,就你現在這醉貓的樣子,我說些什么都聽不見,不過話說回來,你可真沉啊!明天起可要給我好好減一下肥,免得我未來弟婦見到了你這熊樣,嫌棄你可就不好了。”
刀疤男子嘟嘟喃喃的嫌棄聲隨著兩人的身影消失在帳篷門前,也漸漸消失了,過好一會,安頓好了醉醺醺的黝黑男子后,刀疤男子拍了拍衣衫從帳篷中走出,一邊往主帳篷走去,一邊小小聲地吐糟著。
“叮鈴!叮鈴!”
突然,刀疤男子即將打開主帳篷簾子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僵硬轉過了頭看向了那不知何時被迷霧籠罩的山林間。
“叮鈴!叮鈴!”
銅鈴聲清脆,不似幻聽,卻忽遠忽近般飄忽不定,讓人難以捕捉起發出聲響的方向,而且在這寂靜夜中,風吹樹林沙沙聲伴隨著銅鈴聲響起,令人莫名的毛骨悚然。
原以為是黝黑男子醉了,出現幻聽了,現在這般聲響清晰地在山林間響起,落入了刀疤男子耳中,卻令他不由冒了身的冷汗出來。
黝黑男子醉了,可他沒醉啊!
刀疤男子站在原地好一會,只覺得涼颼颼的,夜空也被烏云籠罩著,月色是絲毫都沒有看到,漆黑的夜中更是一片霧蒙蒙的,令人心生寒顫。
過了一刻,在確定沒有再聽到銅鈴聲響后,刀疤男子總算是暫時松了一口氣,目光掃過不遠處那被迷霧籠罩的漆黑山林后,重新抬手掀開了主帳篷的簾子,熱鬧的聊天聲響一下子將他的注意力拉了回來,隨著他的腳步,簾子重新放下,將里面的熱鬧與外面的幽靜再次隔絕。
山林之中,迷霧深處,兩道消瘦挺拔的身影站在其中,身處高位,居高臨下地看著那在寂靜的山林中,發出燈籠燭光與那黑暗極其違和的營地。
一雙素白的手提著一枚如核桃般大小的銅鈴,此時正輕輕搖晃著,發出清脆的銅鈴聲響回蕩在寂靜的山林中。
女子媚\色如妖,一雙眼睛像是含了情一般,笑瞇瞇地看著站在自己前面的黑色身影,突然笑了出來,道。
“馮將,我們今晚還動手嗎?”
女子聲音摻雜了三分甜七分媚,就連一句普通的話語如同一根羽毛一般,輕輕地撓過每一個人的心頭,卻在人心傾倒向往之時,毫不留戀地轉身離去。
聽著女子魅惑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