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柃坐在花壇的邊上,只覺得自己快要被身后的花香熏死了,在這一刻,她真的覺得梅凝的梅花香真的讓人聞不膩。
就在楚柃想要換一個位置繼續等那張夫人時,被一群侍仆圍繞著的兩位穿著華貴的婦人朝院外走去,見那張夫人離開,楚柃立馬跟了上去。
楚柃晃晃悠悠地跟在兩位夫人身后,見他們聊得正興致,絲毫沒有要去參加楚嵐加冠禮的意思,甚至走到長孤深處的初月湖的湖心亭里坐下聊起天來。
楚柃站在走往湖心亭的木橋上只能無奈地嘆了口氣,席地坐下,感覺身上的咒印淺了些又重新畫上了一道新的咒印。
突然間,楚柃覺得有一雙腳踩了她拂開的衣擺,待轉過身后一看,果然!
原本白皙干凈的裙擺上,一只淺灰色的腳印清晰地印在上面,許是最近和蕭澈在一起的時間長了,楚柃也已經習慣了干凈,然而現在她的裙擺上一只腳印異常明顯!
楚柃本就因為等那張夫人等到有點郁悶了,現在還有人在她的裙擺上踩了一腳,頓時間,楚柃只覺得自己火氣要沖上了腦中。
楚柃細瞇著雙眼,望著那剛剛從她身后走去的一稍稍肥胖的身影,漆黑的雙眼猶如一深潭,幽靜卻深不見底。
楚柃目光落在那人長長的衣擺上,那人與她同穿白色的衣服,但那本是十分修身優雅的服飾穿在那人的身上,腰間的腰封都快要被爆開了。
楚柃拿起紅顏,輕輕拍去身后的腳印,走到那人身邊,這才看到那人的長相。
那婦人保養得極好,皮膚光滑白里透紅,但那五官卻平平淡淡,不見一絲特點,更加上眼前這婦人體態肥胖,臉上橫肉可見,更是將本就平平無奇的五官往丑的方向拉去。
楚柃幾乎要將這個人都要擋在那婦人面前,然而那婦人卻好像完全看不到她一樣。
楚柃愣了愣,伸手在那婦人面前招了招,那婦人卻還是一副完全看不到她的樣子,直直地透過她朝湖中亭望去。
楚柃疑惑地看著自己的手,伸手替自己把了把脈,她的魂力竟然回來了!
疑惑間,一道巨響從初月湖傳來,楚柃抬眼望去,湖面上僅剩那蕩起的巨大的漣漪,還有那濺落在她腳邊的水花。
“楚二夫人,張夫人,許久未見啊。”
“王夫人,許久未見”
另一邊,夫人們的客套聲音傳來,在楚柃驚訝的眼光下,那李夫人徑直走過那被湖水濺濕的木橋,長長的裙擺拂過滿是水的地板卻沒有沾濕。
楚柃看了看那地板,又看了看初月湖面上尚還未完全消失的漣漪,沉思不已之時,夫人們聊天間“楚嵐”兩個字傳入楚柃耳中。
楚柃雙手抱胸,好整以暇地望著三位夫人,聽著他們的談話。
“誒呀,楚二夫人這一次楚宗主的加冠禮后便是要開始說親了吧!”
李泱聽見王夫人的話后輕笑了一聲,不語。
王夫人見李泱不語,稍稍收斂臉上的訕訕笑容,轉身同張夫人又念叨起她家的公子哥兒來。
楚柃一聽見那王夫人開口的話后,愣是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這王夫人是哪個世家的,一開口就問候他家公子是否定親,這跟鎮上的媒人有何區別!
而且這王夫人衣著打扮華貴又不是清麗,是明擺擺的世家夫人,怎么說話如此不知分寸。
更何況,楚嵐雖然即將舉行加冠禮,但楚柃知道,他今年也就十八年歲,此時舉辦加冠禮只是為了更好的掌管長孤罷了,那還能想到竟會有人已經開始打上他宗主夫人的位置了。
王夫人的行為落在楚柃眼中,當真的荒唐至極。
許是王夫人的話語踩中楚柃的軟肋,原本因為腳印的火氣已經漸漸平息,現在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