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明拿著那一枚骨哨，臉上低沉的神情清晰可見。

“百明，你剛才說這枚骨哨在說話？”

百明望著自己手中的骨哨，點了點頭，可正想回答楚柃的問題時，那枚骨哨突然間又開始發出了尖銳難聽的聲音。

不過這一次，那骨哨所發出的聲音沒有上一次的刺耳難聽，楚柃緊皺著眉頭走到那骨哨面前，仔細端詳起來。

只見那哨身上的黑色印記移動越來越快，甚至讓楚柃感覺著骨哨要裂開的感覺。

百明一張小臉在骨哨哨聲中漸漸低沉，楚柃見百明此時的模樣也不由一驚。

“閉嘴！”

軟軟的聲音帶著濃濃的不悅在居室內響起，楚柃疑惑地望著百明。

“它在說什么？”

百明望著手中聲音漸漸消失的骨哨，臉上一張小嘴緊抿著，面對楚柃的問話，卻不回答。

對于百明這個樣子，楚柃還是第一次見。

“百明，回答。”

楚柃厲聲之下，百明仍是一副不愿開口的模樣，執拗得很。

許是著急了，楚柃快步走進百明，一把搶過了百明手中的骨哨，然而那骨哨到了楚柃的手里后又再次發出來刺耳難聽的哨聲，那哨聲甚至要比之前的還要尖銳幾分，當真如同鬼訴一般，讓人不寒而栗。

尖銳的哨聲再次如同一柄尖銳的刀刃刺入楚柃的耳中，鬼訴般的聲音在耳中響起，回蕩在腦海之中。

殺了她。

殺了她！

殺了楚子都。

殺了楚子都！

殺了她！殺了楚子都！殺了她

腦海里，數道聲音在不斷回響著，楚柃抬頭扶上自己的額間，這一刻只覺得自己的頭就快要炸裂開來一樣的生疼，連扶在額間的手也不禁用力。

“阿柃！”

“小姐！”

蕭澈和百明滿是擔心且著急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楚柃低頭望著自己手里的骨哨，眼前的世界好像在轉動一般。

骨哨掉落在地上清脆的聲音響起，楚柃漆黑的雙眼深處的紅光隱隱可見，黑暗如同風雪般向楚柃襲來，將她的整個世界都包圍了起來。

掉落到地上的骨哨滾落在一旁，在蕭澈和百明不能顧及之時，竟自行發出哨聲。

與之前的尖銳難聽的聲音不同，這次的哨聲雖斷斷續續地響著，但隱約間還是能聽出其中組成的調子，高低起伏的哨聲漸漸組成一聲聲不難聽甚至還有一些好聽的曲子。

原本看著暈倒在蕭澈懷中的楚柃的百明，在聽到哨聲后突然起身走到滾落在一旁的骨哨邊，蹲下望著那自行發出聲音的骨哨，不語。

蕭澈看了眼懷中的楚柃，在確認她在哨聲中無異樣后，這才疑惑地望向百明。

本就青白的小臉上，不知為何現在竟好像蒼白了幾分，一雙深幽漆黑的眼睛定定地望著地面上的骨哨。

“公子”

蕭澈抱緊了暈倒楚柃，不語。

“這是曲子是小姐譜的曲子”

百明的話不由讓蕭澈皺眉，連望著那骨哨的雙眼也深沉了幾分。

哨聲雖然斷斷續續的響著，但其旋律對于蕭澈而言卻極為熟悉，可究竟是在何處聽過，他確實是想不起來。

與蕭澈一樣，百明望著那骨哨，聽著它自行吹奏的曲子，軟軟的雙手緊了又松，松了又緊，努力地在回想著。

居室內，一時之間寂靜異常，唯有那骨哨在不斷地吹奏著調子。

突然間，百明猛地抬起頭，雙目瞪得渾圓地望著在蕭澈懷中的楚柃。

“公子，是山河永寂”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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