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怨氣緊緊圍繞著全黑色的丹體,女子白皙的手在其中更是晃眼。
“哼!你以為將我的魂丹抓住了,你就能擺脫那人的監視嗎!”
監視?
楚柃心中不悅之感越發厲害,就怕自己忍受不住,直接捏爆手中的這顆魂丹。
“你什么意思。”
黑色的丹體隱隱約約間發出一點暗沉的紅光,尖細的聲音發出難聽的笑聲,不僅讓她皺眉。
“你很快便會知道了。”
剛說完,楚柃心中對這顆黑色丹體的最后一點耐心都花光了,纖細的手指捏住丹體逐漸用力,丹體看似堅固,但卻被楚柃輕輕用力便裂開了數道裂痕,暗紅色的光芒從裂痕中不斷溢出。
楚柃低垂的眼簾掩下了雙瞳中隱約溢出的猩紅,身后依靠在墻邊的紅顏抬手遮掩自己的雙眼,指縫之間,金色的瞳孔染上了點點的猩紅。
百明一改以往愛玩的模樣,低頭靜靜地望著自己的手,本就是紅色的雙瞳寂靜,空寂。
一時間,偌大的居室里,寂靜異常。
“好!公子這步棋走的可真妙啊!”
突然間,雪骷溫和的聲音帶著濃濃的興奮之感響起,雪白的眼眶里那一叢也變得更加鮮紅的小火叢正不斷興奮的跳躍著。
在他面前,蕭澈身著梅凝的紅梅袍,外披一間白色的皮毛大氅,修長的手執一枚純黑的棋子,嘴角輕輕勾著,如同一名溫柔的獵手,耐心地等待著他的對手進入陷阱之中。
鬼怒漆黑的手骨拿著一枚純白色的棋子,另一只手用手指骨輕輕敲著自己的頭骨,漆黑而深不見底的眼眶看似在思考著,實則是在苦惱著。
眼見自己的棋子要被黑色的棋子快要圍起來了,鬼怒便是更加苦惱了。
恰逢此時,不遠處捏著一顆滿是裂痕丹體的楚柃往這里看了一眼。
“鬼怒,落右目外之上位。”
執著白色棋子的鬼怒聽見楚柃的話,想了想,便將棋子落在了楚柃所說的位置上。
“妙啊!果然不愧是小姐。”
相比之雪骷的驚艷,蕭澈見鬼怒所持白色棋子所落的位置后,輕笑了一聲,眼前棋盤上的棋陣因為楚柃的一句話,而徹底改變了局勢,黑白兩棋再度勢均力敵。
“啊!快松手,你個狠毒的女人!”
突然間,已經滿是裂痕的丹體突然開始掙扎起來,雖然那力度在楚柃的手指間很是微不足道,但也不難看出那顆丹體的痛苦。
“你這是準備說啦。”
聽見楚柃的話,丹體面對這個狡猾的女人,猶豫了一下,可就是它的猶豫,丹體身上的裂痕便是又多了幾道。
“猶豫了嗎,我看你根本就不會說,我還是直接把你捏爆好了,省得浪費我耳力。”
話音未落,丹體便覺得自己身上的痛感又多了幾分,不再敢猶豫,連忙求饒道。
“我說!我說!繞過我吧,我都說!”
有一陣尖銳刺耳的聲音傳來,楚柃滿臉嫌棄望著自己手中的黑色丹體。
丹體感受到楚柃捏著的力道小了許多,正以為她放過自己時,數道靈帶紛紛朝它刺來。
黑色的丹體再次被放進了政法之中,數道靈帶在陣法主人的命令下,緊緊將丹體卡在陣法半空之中,丹體稍有掙扎,尖銳的靈帶便會將其貫穿。
女子讓人驚艷的容顏上,一雙冷冰冰的紅眸望著陣法之中的丹體,見它身上那一縷又一縷的怨氣被靈帶所吸收,良久,這才慢悠悠道。
“先說好了,我要的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若有一絲隱瞞或欺騙,圍繞著你周身的靈帶便會將你刺穿,到時候可就是真的魂飛魄散,連你背后的江姑娘也救不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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