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朝白殿的地窖走去,楚嵐跟在楚柃身旁看了一路。
他從未來到過無疆,只曾聽聞這里是世界上最危險最恐怖之地,可當真正來到這里才發現,其實這里很美。
這里有無盡的黑色曼陀羅花海,有白石子鋪成的小路,有小橋流水,更有這一間宏偉的白色宮宇矗立其中,像極了一副畫一樣。
不知道走了多久,七彎八繞地,便來到了一處陰暗的門前。
“哈哈哈!不要!哈哈哈!我是絕對不會說的!哈哈哈!”
尚未推開門,楚嵐站在門外便依稀聽見里面傳來的慘叫聲,聲音刺耳且慘烈,足以讓人毛骨悚然。
正以外里面在進行著什么酷刑時,楚柃便抬手將門推開了,帶著楚嵐走了進去。
印入眼中的便是一名男子被坐綁在木樁上,赤著的雙腳被兩名面無表情,相當冷漠的小兵拿著雞毛撣子不斷地撓癢癢。
臉上表情早已笑地猙獰,淚水,鼻涕甚至還有口水流的滿臉都是,狼狽至極。
楚嵐本以為是在進行著什么酷刑,結果看到的卻是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額撓癢癢,不過,笑刑也是酷刑的一種。
想罷,楚嵐卻是站得離那男子遠遠的,生怕男子身上的污水濺到自己的身上,特別是護緊了自己受傷的手臂,因為那是楚柃包扎的。
先比之楚嵐的避開,楚柃絲毫不介意地走上了前去。
千桃身穿一襲艷麗的紫紅色長裙,見楚柃來了便笑盈盈的向楚柃行了一禮。
楚柃擺擺手,問道“審得如何了?”
千桃滿臉的笑意,可正想說話時,男子發出的笑聲越來越大。
“你們先停下。”
話音剛落,小兵們便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而被折磨了許久的男子也得到了稍作喘息的機會。
“王,這人嘴巴硬的很,審了足足五個時辰,什么都沒有撬出來。”
千桃是七十二宮鬼將之中最會審訊的,據她自己所說,活著的時候,她家里可是世代為宮里犯罪之人審訊的,手段很是了得。
然而若是千桃都審訊不出,那便是有那么一些棘手了。
楚柃轉身望向那男子,見他已經喘過了氣,正看戲般看著她和千桃,那模樣跟個大爺似的。
看著那模樣,楚柃猩紅的雙眼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你真的不說?”
聽見了楚柃的話,男子絲毫沒有在意,更是挑釁的朝楚柃唾了一口。
“呦!看來千桃的手段讓你太舒服了,既然如此,那便換一個人吧。”
說罷,千桃臉上一閃而過些害怕的神情,雖然很快,但還是被男子捕捉到了。
男子正疑惑見,便見楚柃雙手抱胸,艷麗的面容滿是冷意,嘴巴里輕輕地在哼著調子。
調子很好聽,千桃也沒有作為,眼前這一幕甚至讓男子開始心生懷疑。
幽暗的地窖內一下子便是安靜下來了,唯有楚柃的聲音輕輕地在哼著調子。
調子好像哼了很多遍,一直在循環著,又像是只有一遍似的,直叫男子犯困。
可當他點著頭就要進入睡夢中時,原本站立在一旁的千桃突然間示意兩名小兵將辣椒水涂在了他的眼皮子底下。
男子一下便從瞌睡中驚醒,辣椒水辣著眼睛,不斷流淚,但很快辣椒水便失去了效果,輕柔的調子再次將他帶入了瞌睡之中。
千桃見即又再次示意兩名小兵上前,再次將陷入了瞌睡之中的人驚醒。
這一來一往的數次,男子終于堅持不住了,瘋狂地大叫著,一雙本就不大的眼睛已經被辣椒水辣得通紅。
“我說!你問我!快問我,只要讓我睡,我什么都能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