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女子快要哭暈過去時,緊閉著的大殿門便被人從外面打開了。
待看見來人時,女子突然間起身,絲毫沒有禮儀形態地朝那來人跑去。
祁子瑤剛進門,便看見女子朝她撲過來,看著那淚水與鼻涕混合流在臉上時,再也控制不住臉上溫柔的表情,那一閃而過的嫌棄很是表面了她的所想。
雖然心之所想是如此,但很快祁子瑤便順勢躲過了女子撲來的身影,改為一手扶著她朝床榻的方向走去,那動作好像本該如此般。
“江月你快看看我哥哥,他到底怎么了,為什么連身體都涼了!”
女子拉著祁子瑤的手連忙來到了床榻邊,看著她將手覆上了男子慘白沒有一絲血色的手腕。
祁子瑤看似在為男子把脈,實則目光卻是落在了一片床榻邊上放置著的香爐上。
良久,正當女子越來越著急時,便見祁子瑤臉色微微一成,見如此,女子也頓時心中更是著急了幾分。
在收回手后,祁子瑤看似很是苦惱般看向女子。
“裴宗主,您一定是沒有按照我所說的數量時辰去燃香,這香可與往日的不同,這其中我可是加入了少量的神獸應龍的血液,這香連點一月,大公子定能完全康復,可現在這香點的量不足,大公子這才受到了反噬。”
聽著祁子瑤語氣之中明顯的責備,女子亦是很是責備自己,一想到是因為自己的過失而導致哥哥這般情況的,女子便是忍不住哭了起來。
“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不對,是我害了哥哥!”
看著眼前的女子又哭了起來,祁子瑤雖然眼中有著難以掩飾的嫌棄,但臉上卻是保持著溫和的笑意。
甚至很是耐心地對著哭泣的女子安慰道。
“裴宗主莫要自責,大公子只是陷入了沉睡之中而已,這點小傷對他影響不大,而且好在我已經調理他的身子多時,這一次也定能讓他恢復的。”
祁子瑤的話如同定心丹一樣,女子抹去了淚水,滿懷希望地看向祁子瑤,那目光如同看到天神一樣的崇拜。
看著眼前傻愣的女子,祁子瑤心里一陣諷刺。
有誰能想到呢,掌管合歡裴氏的居然是個傻貨,裴韻,裴念君,哼!
裴韻看著祁子瑤的纖纖玉手如同釋了神術一樣,很快床上面的男子便由慘白的臉色變成了白里透紅,恬靜的睡顏叫人不忍心打破。
“好了,大公子好好休息,定能再此醒來的,但是裴宗主一定要記住,那香一定要點上,一刻也不能斷,而且要越濃越好。”
說完,裴韻也認真的點了點頭,那模樣真的很傻。
囑咐完了,祁子瑤便也離去了,裴韻看著祁子瑤離去的背影更是崇拜。
回到自己的居室時,剛才所前來稟報的侍女一直沒有走,而是安置好了熱水等著祁子瑤回來沐浴。
“小姐,今日那傻子沒有為難您吧。”
侍女為祁子瑤卸下釵環時,聞到了祁子瑤身上在大殿之中染上的詭異刺鼻的味道,便是一邊為祁子瑤更衣一邊問道。
“哼!那傻子能為難得了我,不過我倒是無論看了多少次都有那么點驚訝,那裴韻居然連死人和活人都分不清,居然還能當宗主,真是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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