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韻低沉憤怒的聲音響起,聲音因為受了傷的原因沙啞無比。
祁子瑤看著被裴韻甩掉落在地面上的熱粥殘余,也不生氣,替裴韻掖了掖被角后,便直起了身子,居高臨下帶著陰森森的笑意看向裴韻。
“看來你現在還沒有搞明白情況,你現在是我的俘虜了,俘虜就要有俘虜的樣子,不要忘了自己是狗的事實。”
說罷,祁子瑤在裴韻驚愣的目光下朝帳篷外面走去,只見她突然間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在帳篷門前停了下來,轉頭看向了裴韻。
“這里的荒外,要有一碗熱粥已經是十分不易的事情,等一下我再端一碗過來,你可不要再浪費了。”
裴韻愣愣地看著祁子瑤離去的背影,直到那帳篷的門簾垂了下來,掩下了帳篷外面的一切。
聽著外面時不時出現的樹木倒塌的聲音,裴韻知道外面定是有什么東西是聽命與祁子瑤的,現在又渾身是傷,這般倒是想逃都逃不了。
不過一刻,祁子瑤便端著一碗新的熱粥進來,在她身后跟著一名行動一頓一頓的老者。
只見那老者衣裳襤褸,發絲凌亂,而且雙目空洞,身形更是干煸異常。
老者隨著祁子瑤走進來后,自動地撿起了地面上的碎碗和殘羹,然后顫顫巍巍地朝祁子瑤行了一禮后,又一頓一頓地朝外面走去。
等那老者完全消失在帳篷里后,裴韻已經被嚇慘了,白著一張臉任由祁子瑤一勺又一勺地喂吃著熱粥都沒有反應。
祁子瑤見她這般便心中明了,裴韻這是認出了剛才進來的老者,這下子她的計劃倒是實施地十分順利。
就在剛才,祁子瑤在帳篷外重新盛了一碗熱粥后,便在魂尸之中特意挑選了一位裴韻認識的老熟人進去,這般才讓她懂得現在的情況。
一碗熱粥眨眼間便已經喂完,祁子瑤沒有那手帕給裴韻擦嘴,只是將手中的碗放在了一旁。
“裴韻,我知道你現在很恨我,恨不得直接殺我,喝我的血,吃我的肉,但現在你要想明白了,你現在在百家眼里,與我是同一條船上的人了。”
說完,裴韻不可置信地看著祁子瑤。
“一切都是你!如果當初不是你誆騙我說我兄長的病能治,我也不會相信你,更不會落得這般下場!”
聽罷,祁子瑤也沒有生氣地意思,帶著笑意的臉龐如果忽視了下巴處的繃帶包扎,定也還是會如往常一樣的溫柔。
“這你倒是怪在我頭上了,這可是一個愿打一個愿挨的事情,當初我確實騙了你,可是你也信了,不是嗎。”
對于祁子瑤所說的話,裴韻張了張口,卻無法反駁。
細細想來,這確實是一個愿打一個愿挨。
想到了這里,裴韻倒是失聲笑了起來。
“我想你江月這個名字也是假的吧,你把我的命留下,不過就是為你自己在關鍵時刻能利用我威脅到各大世家的宗主罷了,既然如此,你倒不如直接開門見山,告訴我你的真實身份來得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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