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衣袍迎風搖曳,衣擺上紅色的梅花綻放其中,如清泉般清澈冰冷的少年墨發梳冠,銀白色的梅花環固定其中,手中正拿著一卷半開的書冊,一步一步行走在梅林之中,星星點點的陽光散落在少年的身上,更為其鍍上一層叫人驚艷的靈光。
對上楚柃的雙眼眸色黝黑清澈,靈光四溢卻淡漠地拒人于千里之外。
“楚子都?你怎么會在這里?”
聽見了另一道聲音后,楚柃這才回過神來,看見蕭澈身后走來的另一男子,只見那男子與蕭澈其高,兩人皆比楚柃還要高上一個半頭,面相端正,梳著一個成年男子的發冠,身穿一襲深灰色的長袍,腰間別著一塊刻有三座大山的玉牌。
來人正是醉己湛氏的湛元武,字仲勇,據說現在他那身體康健的老父親為了圓與老伴游玩山水的愿望,便早早地將宗主一位傳給了他們唯一的兒子,眼前的湛仲勇。
“原來是湛宗主啊,倒是我孤陋寡聞了,連您出山我都未曾知曉,實屬我罪過啊!”
話語之間的打趣落入了湛仲勇耳中,又見楚柃那明擺著的恭敬模樣,竟叫他生不起氣來。
“好了好了,我說子都啊,你不要打趣我了,什么湛宗主啊,還是和以前一樣,叫我名字便好,你這大名鼎鼎的長孤少宗主竟這般恭順地稱呼我,這還真是怪異?!?
說道之間,楚柃和湛仲勇之間的相互打趣落在了蕭澈眼里,那淡漠的樣子依舊,好似早已習慣二人的相處。
面對湛仲勇,楚柃能夠如此不用顧忌身份輩分打趣一個人且那人還不生氣的,便就只有湛仲勇一人了。
看著眼前滿是無奈的湛仲勇,楚柃便想起了他不久后出生的兒子,那模樣當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像極了。
玩笑歸玩笑,湛仲勇還是不明白楚柃為何會出現在這里,他是知道的,楚柃本是隨長孤楚宗主和宗主夫人一同前來的,可怎料就在出門前一萬上竟無緣無故燒起了高熱,當下便是只能留在長孤先作休養,當消息傳出來時不知道有多少世家公子為其擔心。
現在看來,楚柃面色紅潤,本就是有著張揚艷麗如牡丹容顏的人兒,現在更是有了一份沉著和淡然。
楚柃與湛仲勇便是如同兄弟般的了解對方,看著對方表情便能知道對方在想些什么。
“我是跟著這里的弟子走來的,本是應該先去拜訪蕭宗主和蕭夫人才是的,可是不知道為什么,那弟子便是一句話都不說便直直地將我帶到了這里,也不說一句話,便離開了,之后便遇到了你們?!?
說罷,楚柃也是十分的無奈,她也不明白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湛仲勇聽完了楚柃的話,正想說話時,便聽到了聲旁一直保持沉默的蕭澈突然出聲。
“是我吩咐的,引楚少宗主前來一續罷了?!?
話語之中的淡漠和疏離清晰明了,倒是令楚柃意外的是,蕭澈所說的話。
回想當時,蕭澈的加冠禮上根本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便連白玉瑤琴都是在他加冠禮后才贈送的,而且在加冠禮前她根本沒有發過高熱,更沒有與湛仲勇見過面說過話,現在這發生的一切令楚柃微微混亂。
她知道這是一次,若八大世家是一盤棋,那么她是一步也不能走錯,稍有不慎,便會全盤皆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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