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梅居內,蕭澈依舊還是那云淡風輕的模樣,懸著腕正提筆在一張紅紙上寫著什么。
恰逢此時,急促的敲門聲打破了居室內的安靜,蕭澈放下了手中的筆,一雙波瀾不驚的眼睛看向了走進的蕭宗主和蕭夫人。
見到了來人,蕭澈便起身走到了二人面前,朝他們姿態(tài)端正地行了一禮。
“父親,母親。”
剛說完,蕭夫人便打斷了蕭澈的話語。
“你那未過門的媳婦要被人搶走了!”
聽罷,蕭澈微微皺眉,轉頭看向了蕭宗主。
“父親,母親在說些什么?”
蕭宗主就知道蕭澈會這樣問,便從自己懷中取出了那張被撕裂成了兩半還不止,現在已經皺巴巴的紅紙遞給了蕭澈。
在接過了那紅紙后,蕭澈看了看那紅紙,確實是自己寫的聘禮單子不錯,可是蕭夫人的話,他倒是聽不懂了。
“什么叫做我未過門的妻子被搶了?”
說著句話時,蕭澈腦海中突然間冒出了一個想法,但很快便被他否認了。
此時蕭夫人已經平息了急促的氣息,坐在了位置上,喝完了一杯茶,這才道。
“瀾夢,你之前告訴我你已有心悅之人,并且還讓我將這消息散播在百家之中,更為巧合的是,小輩里只有楚少宗主是親耳聽見了,現在你又將聘禮的單子都已經整理好了,瀾夢這一點你倒是像極了你父親年輕的時候啊。”
蕭澈微微皺眉,將手中的紅紙翻了過來,果不其然,自己精心準備好的,終于被發(fā)現了。
“母親,我也只是想要給你們預防而已。”
見蕭澈沒有否認,蕭夫人猛地抬起了手,輕輕拍了一下蕭澈肩膀,嘆了口氣,抬眼看著已經比自己要高上一個半頭的兒子。
“你啊,到底是我們的兒子,只是你就沒有想過那孩子愿不愿意,她的父母又承不承認你,這還不止,她的父母已經替她物色好了對象,只要一過及笄禮,便立馬定下親事,到時候,你連她的一根頭發(fā)絲都想不得。”
蕭夫人的話宛若一把利劍一般,狠狠地刺進了蕭澈的心里,不禁讓他那深邃的雙目之中透出了點點的慌亂。
良久,蕭宗主走到了蕭澈身旁,看著已經與自己同樣高的兒子,正想寬慰時,卻聽見了蕭澈低沉的聲音響起。
“那人是誰,他們?yōu)樗锷哪侨耸钦l。”
蕭宗主本想著寬慰幾句的,在聽到了蕭澈的聲音后,便收回了想要出口的話語。
“是醉己湛氏的湛仲勇湛宗主!”
說完這句話,蕭夫人覺得自己像是松了一口氣一樣。
“湛仲勇?!”
突然間,蕭澈大聲喊了一聲,連蕭夫人和蕭宗主都被他嚇了一跳,畢竟他們的兒子可是從來都沒有這樣過的,果然,愛情是會改變人的。
在蕭澈不可置信的目光下,蕭夫人和蕭宗主都點了點頭,看著他臉上神色越來越低沉,逐漸變得可怕。
突然間,蕭澈一語不發(fā)轉身便從書架后的密格里取出了一柄被長布包裹嚴謹的長槍走了出去,臨走前還不忘拿上自己的佩劍,那風風火火的模樣愣是叫蕭宗主和蕭夫人都目瞪口呆。
“澈兒,你這去哪啊!可不要想不開啊!”
蕭夫人話音剛落,便聽見了門外傳來了一道蕭澈的聲音。
“我去把她打擂贏的獎給她。”
然后,蕭宗主和蕭夫人又再次被蕭澈今日這接連的反常嚇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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