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室里,楚宗主和楚夫人端坐在首位上,夫妻倆皆是緊著眉頭很是不安的樣子,一旁的位子上蕭澈正端坐著,雖沒有楚宗主楚夫人般的愁苦,但那微微皺起的眉間已然彰顯了他亦是同樣的不安。
“府醫你可要說清楚了,阿柃背后的傷究竟如何了?”
居室中央,府醫迎著楚宗主的威壓額間早已滿是冷汗,更何況身邊還有蕭澈這一座大神在一旁坐著。
“宗主,少宗主后背的傷深可見骨,像是被利刃所傷,看傷口的程度依然有了些時日,且并沒有絲毫的藥物處理,再加上鞭傷的附加,這才會失血如此多,另外少宗主右手手腕上的傷口留有撕咬的印子,雖然傷口極深,但卻極為巧妙的躲開了關鍵的筋骨,對于日后的用劍并不會形成影響,還請宗主放心。”
聽罷,楚宗主猛然將抬手狠狠地往桌面上一拍,厲聲道。
“你叫我放心,我怎么放心!我的女兒受了怎么重的傷卻絲毫沒有一聲痛呼聲,甚至連我這做父親的都沒有告知!你叫我怎么放心!”
面對楚宗主的怒火,府醫抖了一抖,她知道楚宗主這并非是在怪罪她,而是在怪罪他自己。
楚夫人見楚宗主著急了便立馬拍了拍他的肩膀,對著府醫輕聲道。
“阿柃后背的傷大概要多久才能好,是否會留下疤痕?”
聽罷,府醫沉思了一下,很快便回答道。
“夫人,少宗主的傷并非是小傷,而且昨日我上藥時發現那傷口根本就不受藥物的藥性,這傷只怕是要認認真真地養上半年甚至更長的時間才能痊愈,至于是否會留下疤痕,少宗主后背的傷本身便已是深可見骨,現在又多了鞭傷,這怕是會留下不小的疤痕。”
說道間,府醫漸漸陷入了沉思之中,像是在苦思什么一樣,突然間道。
“夫人,我有一個疑問不知當問不當問?”
聽罷,楚夫人皺著眉十分神色十分沉重地示意府醫說下去。
“少宗主背后的傷顯然已經有了一段時日了,正常人若是有了那樣的傷口早就痛死了,雖說少宗主修習靈力強悍,但到底人又怎么能忍受得如此之久,甚至對傷口是置之不理的狀態,在加上鞭傷,就是少宗主又再強悍的體魄也早就倒下了才對,可是我問過芳姨了,她說少宗主受戒鞭時神色根本沒有變化,像是個沒事人一樣,這是如何都說不過去的啊!”
面對府醫的話,楚宗主和楚夫人皆陷入了沉默之中,而唯有一旁一直沉默的蕭澈目光漸漸沉了下來,冷冽的寒氣也逐漸蔓延在周身。
“你去問了暗衛們,他們是怎么說的?”
楚夫人緊皺著眉看向了自己身旁的楚宗主,只見他也緊緊皺著眉微微低著頭,低聲道。
“他們說了,一百鞭子落下由始至終,阿柃都是平靜的樣子,閉著眼睛甚至催促著讓他們快些打,打完了剛好能讓他們趕上早食最后的時間。”
聽罷,楚夫人陷入了深深的懊惱與自責之中,緊緊地牽著楚宗主的手不放。
“楚夫人,阿柃她的傷可能不是不說,而是不知道。”
一直保持沉默的蕭澈突然發話,令在場人都十分的不解其中意思。
看著蕭澈周身低沉的氣壓,許是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楚宗主擺了擺手示意府醫還有一眾伺候在旁的侍仆退下后,這才問道。
“蕭侄兒,什么叫做不知道,這么大的傷口深可見骨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蕭澈回想起了之前在三月村里遇到楚柃時所見到的滿身是血的她,良久,突然輕聲道。
“沒有了感覺,自然也不知道了。”
此話一出,楚宗主和楚夫人都沉默了,偌大的居室內沉重的氣氛壓抑不止。
“父親母親!阿姐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