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七點鐘,八樣涼菜上桌,大人們開始喝酒侃大山,孩子們喝橘子水講故事。
黃瀚依舊是和黃道舟、錢國棟坐在一起,院子里的一桌有錢愛國、張春梅招呼足夠活躍氣氛。
王仲仁自來熟,直接把帶來的五糧液開了給大家倒酒,也給陸玉琪倒上了。
黃瀚答應(yīng)過陸瑤不讓他爸爸喝酒哪有可能食言?把自己倒?jié)M橙汁的茶杯給了陸玉琪,拿過他面前的白酒杯。
“陸叔叔由于身體原因,聞酒味都能罪,他滴酒不沾。”黃瀚解釋道。
黃道舟瞪眼道:“我們這么多人呢,代酒也用不著你呀?”
錢國棟立刻打圓場道:“黃瀚已經(jīng)是個小伙子,喝一小杯酒沒啥。”
成勝利道:“對對對!這一杯大概八錢,喝這點酒完全是舒筋活血有利于身體健康。”
黃道舟也是個愛喝點的主,見大家勸也就順?biāo)浦郏S瀚終于在公開場合開始來點白的。
給陸惠調(diào)動工作的計劃沒有難度,有宋春華出面,再有錢國棟這位縣長幫忙,事兒就能定下。
這也因為陸惠在化肥廠就是干部,擁有高中學(xué)歷,曾經(jīng)擔(dān)任過一年居委會主任,又是從紅極一時的單位調(diào)出。
陸玉琪不能喝酒,但是今天特別高興,居然也要敬酒。
黃瀚只得給他倒了大概五錢,讓他意思意思。
“在座的都是領(lǐng)導(dǎo),都是海量,我不喝點酒肯定不對,但是我這身體不知咋搞的,能開飛機上天就是不能喝酒。
不信你們看,我有可能這點酒下肚就醉了,但是今天我寧可喝醉也要用這杯酒感謝領(lǐng)導(dǎo)們。”
陸玉琪還是有口才的,相當(dāng)于道歉的話說得不卑不亢。
成勝利笑道:“我就是個當(dāng)兵的、開車的,哪里是什么領(lǐng)導(dǎo),你是開飛機的空軍老大哥,在我們陸軍心里是天然的的領(lǐng)導(dǎo)。”
錢國棟道:“老陸,你真的不應(yīng)該離開民航,太虧了。”
“是啊!我那時完全可以讓陸惠隨軍,我也悔不當(dāng)初啊!”
黃瀚笑嘻嘻看著陸玉琪,他目前所做的一切其實是在算計陸玉琪,調(diào)丈母娘來黃陳居委會當(dāng)副主任后,將是陸玉琪噩夢的開始。
陸玉琪的牌友絕大多數(shù)是黃陳居委會轄區(qū)的居民,糖煙酒公司也在這個轄區(qū)。
陸惠上班后,黃瀚就會寫下幾個人家的住址,讓陸惠帶著人抓賭。
這時的居委會跟后世截然不同,什么都管,包括抓賭。
以后只要陸玉琪晚上不回家,黃瀚就建議陸惠去抓賭,陸玉琪的牌友黃瀚基本上認(rèn)識,挨家挨戶上門找,讓組織牌局的人家雞犬不寧。
估摸著弄幾回,這些人家湊賭局肯定再也不敢叫上陸玉琪。
一缺三,這牌打得成嗎?
老丈人四十歲后天天打牌,如今八十三了還是每天下午騎電瓶車出來跟一幫老頭子賭錢,大年三十都不肯閑著,他不是豪賭,至多幾十塊輸贏而已。
也不知道被算計后能不能改變他的下半生。
對此,黃瀚充滿信心,陸玉琪能夠改變生活方式肯定會影響到兒子,應(yīng)該能夠避免陸斌沉迷賭博敗光了家產(chǎn)。
錢國棟希望出更多政績,上一次黃瀚出了個跑去中蘇邊境以貨易貨的金點子,主抓的副書記秦昆侖取得了成績,如今在縣里最亮眼。
如果換屆時沒有干部空降,秦昆侖大有可能成為排名第二的副書記,排名肯定進入前五,運氣再好一點,排第三都有可能。
幾杯酒下肚,情緒高漲的他拉著黃瀚的手道:“半年前,應(yīng)該不到半年吧!你給沈書記、姜縣長出了跑東北的金點子。今天我要求你也得給我出個金點子!”
“陽光集團發(fā)展迅猛,陽光牌電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