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衛(wèi)生間有抽水馬桶,但是太破舊,原房主落實政策收回房子的時候,已經是一窮二白,工資也就僅僅夠生活,哪有余錢修繕那么大的房子?
后來跟海外的嫡親聯(lián)系上了,他們都是一心想著早點出國,哪有可能把親戚寄來的美金用在維修準備賣掉的房子上?
這棟小洋樓的建筑質量杠杠的,只可惜歲月滄桑,留下了太多斑駁,黃道舟準備花千兒八百塊讓這棟小洋樓舊貌換新顏。
他沒時間盯著,交代完事情就得回三水縣,陳春松負責這件事,七八個瓦工、小工的食宿也是他來安排。
這事兒好辦,小洋樓里有家具和鋪蓋。
黃景蘭跟房主談條件時就知道人家是要出國定居,房子里的家具、生活用品根本帶不走,談價錢時就包括了這些東西,細心的黃景蘭甚至于連人家的紫砂花盆都數(shù)過記錄下數(shù)量。
小洋樓有廚房,有鍋碗瓢盆,安排一個小工做飯即可,床不夠這么多人睡也不是個事兒,二樓和閣樓都是實木地板,鋪上鋪蓋就能夠睡。
陳春松是張芳芬的準侄女婿,是黃道舟的徒弟、部下,讓他辦這點事哪有可能辦不好?
梧桐里距離外灘的直線距離不超過三里路,黃景蘭會幫著聯(lián)系租戶,房租當然要高價,目標人群就是外灘上的那些洋鬼子和“假洋鬼子”。
黃道舟和黃景蘭都是愛國的,租房子給外國人哪能便宜?越貴越好,最好用美金結算。
寧可租不掉也不讓價,房租只簽兩年,兩年后的租金隨行就市。
黃道舟一回到家就把房產證交給了張芳芬,吃晚飯時把這幾天的經過講了一遍。
然后他感慨道“唉!副科級廠長在滬城屁都不是,人家根本不拿正眼看你。”
黃瀚笑道“這算什么,在首都,正處級都不算啥,說不定大街上一個騎自行車上下班的老頭就是副廳。”
“有這種事?”
“當然有啊!不是有句俗話,到了首都才知道自己官兒小!”
“唉!看來我這個副科真不能算有了一官半職,遠不如作家吃香!”
“爸爸,我認為你以后完全可以亮明作家身份,用不著糾結書不是你寫的,我們爺兒倆誰跟誰呀!穿幫了也無所謂,人家說不定更加羨慕也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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