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行等人的劫是外界的。
李天然提前出言提醒,并沒有對劫產生影響。
這位少年的劫數來源于他自己。
李天然貿然開口說錯了哪句話,就有可能發生未知的變數。
少年的命運就很難說了!
李天然只能默默地下山了,在少年跳下金沙江之前,做足相關的準備工作,尚有拯救少年的機會。
銅仁廣場。
趙雨石已經等了兩個小時。
“老先生,你是在等那位道士?”
旁邊的中年商販皮膚黝黑,圓潤的冬瓜臉皮膚很黑,見趙雨石穿打扮氣質不俗,眼睛一轉溜就有了幾分心思,便主動笑著向趙雨石搭訕道。
“是啊!”,趙雨石看了眼商販回道。
“那個道士恐怕是不會來了!他一副畫就敢賣幾萬,被人拍下來轉到微信群里去了!我一個遠房老表是縣里書畫聯誼協會的,聽說只要那個道士敢來,他們就要出面打假!”
小商販繪聲繪色地說著,臉上有幾分幸災樂禍。
“書畫聯誼協會?你遠房老表叫啥?”
趙雨石從省里退休在家后,經常有縣里的后進慕名拜訪,還把他拉到了這個組織當會長,但他卻很少在里面露面,對里面的成員都比較陌生。
“我看你也是個喜歡藝術的!我那老表叫吳四平!你應該是聽說過的!他的畫在縣里是出了名的,聽說就連咱們縣里的老藝術家趙雨石都稱贊他的畫畫得不錯呢!他們家的客廳,掛著他跟趙雨石的合影!尋常人想見他一面都很難!”
小商販說著有些驕傲。
“有點耳熟!”
趙雨石隱約記得,他剛退修回到縣里,是有這樣一個人,在某次飯局的時候拿著畫向他請教,當時的人很多,又都是同鄉,便沒有指出他畫里的錯誤,反而褒獎了幾句,飯后兩人合了個影。
“你想買畫的話,等我老表哪天有空,我給你約出來,讓你們兩單獨見見面!我表哥雖然在溪中縣很有名氣,但是他的畫賣得卻不貴,小的幾百塊,大的也只有幾千塊!”
小商販早就瞧出來趙雨石是來買畫的,而且穿著打扮應該是個大肥羊,所以就動點了小心思。
“行啊!”
趙雨石沒有捅破,眼睛笑瞇瞇地道。
盡管他忘記了那個人畫的具體內容,但從藝術上來說肯定是一塌糊涂的。
“老先生,你是住在羅湖灣嗎?”,小商販見趙雨石上鉤了,而且是走路過來的,應該就住在附近,便試探性地確認道。
“對!”,趙雨石點點頭道。
“老先生,您一大早就來了,這樣干守著也不是事!要不您留個電話號碼,如果那個瘋道士來了,我表哥應該也會過來,到時候我就給你引薦一下!”
小商販聽喜上眉梢,能住在羅湖灣的人,幾乎都是非富即貴的,只要能賣出幾幅畫,老表少不了他的好處。
“那你記下我的電話,我回家一趟!”
趙雨石年紀大了,早上出門的時候,沒來得及吃早餐,在廣場上站了兩個小時,的確是有點扛不住,便想回家吃點東西,順便喝口水休息一下。
但又怕再次錯過了昨天那道士,就一直咬牙強撐著。
這個小商販愿意幫他看著也挺好的。
“您放心吧,只要那道士來了,我第一時間通知你!”,小商販信誓旦旦地道。
趙雨石都快七十歲了,走過的橋比小商販走過的路還要多,哪能不明白小商販的那點小心思啊?
只是他也樂意利用下小商販的貪婪,順便再給溪中縣這群后背一點教訓。
李天然下山來后,來到銅仁廣場。
趙雨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