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只是如此自然是最好了,”九尾點點頭,珠兒有什么說什么,既然他道是如此,那應該是這樣吧。
“死狐貍,你怎么奇奇怪怪的,”不更在他身上來回翻滾了幾圈,像是在與他打鬧耍賴。
“你呀,以后被誰欺負了,不許窩囊一定要打回去知道嗎,”九尾語意一轉,扯開了話題,已經過了的那些事,還是不要與珠兒講的過多為好。
“你不去招惹,哪里會被欺負,”珠兒想了想,又說道,“但若是自己惹上門的禍事,定是極難對付的。以前老是有只鯉魚精來找我娘的麻煩,我娘每次都是關緊蚌殼,不理會它的,那鯉魚精每次都要在蚌殼外蹲好久呢,甚是惱人。”
“不是什么事都是可以躲的掉的,而且你要有些自知之明,你現在可是一把神器的劍魂了,以后來招惹你的人不在少數,你呀,要神器的守護者的意識,現在你可是很厲害的,我都打不過你呢、”九尾拍拍劍鞘,笑著答他,“要是以后有人欺負我了,你可是要替我出頭的呀~”
“我不要、”珠兒又翻滾幾下,道。
“別這樣~”九尾摟住不更,臉貼上去蹭了蹭,撒嬌般地道。
“死狐貍你別碰我!”
“我不,我就要碰~”
“松開!!”
“我不!”
“別碰我!松開啊啊啊啊啊啊啊!!!”
木盒之中又是重新見了底,懸在異北鐘下的靈身已經趨于完整,與之前的赤蕭銘無二之別。異北鐘內的藍色光球游動地越發急躁,好幾次要強行沖進那副懸在鐘下的靈身之中與之融合,都是一一被木疆錯攔止下來。
如今日頭已經沉落,卻是還未見到迷心歸來的身影,若是過了今日的亥時還未能和魂魄相融,靈身便就會自行消散開去,到那時便真是回天乏術,可若是讓這不全的殘魂與靈身相融,赤蕭銘能否醒來都不一定。
現如今已經成了一副死局情境了,所有的希望都在毫無音訊的迷心身上。
木疆錯面若紙白,眼唇處已經開始發烏,原本強健精壯的身體看起來確實虛弱異常,在風中盤膝而坐竟是有些搖搖晃晃,禮師已經是第三次抽取他的壽命了,此時掌中只有小小一握,顫抖著將它們置入木盒之中,木疆錯謹慎地盯住前方,說話時口齒也開始不清楚起來,
“現、何時辰”
“大人、亥時已經過半。”禮師跪坐在一旁,道。
“異北之南,可是、可是有迷心大人歸、歸來的消息?”
“暫未”
“禮、禮師大人”木疆錯低低地喚他。
“在、”
“若、若是、若是出了什么亂子,你便、你便記住,最后、當、當真是等不到迷心大人歸城,那、便就在子時之前,將這殘魂與靈、靈身相融了吧!”木疆錯堅持著把話說完,語氣嚴肅地叮囑道,“不管如何,你要、要守著異北平安,一、一直等到她回來、”
“大人你這是何意?”突然聽得木疆錯道出這樣一番話,禮師有些不好的感覺。
“一炷香后繼、繼續…”木疆錯咬著牙道。
“大人!”禮師驚道,“不可啊!”
一次抽取半數,如今已經抽取了三回,木疆錯所剩下的壽命已經極少了。且異北自從立規起至今,從未有人像木疆錯現在一般,在如此短的時間內連續抽取這樣多的壽命。常人抽取一次便是至少要大為補進身體,最少要休養上個一年半載。
而他如此為之,對身體必定是會有極大損傷的,若當真再抽取一次,木疆錯必斃無疑。
“大人!不可呀!求求你,用我的吧!”異北鐘樓下駐守的一個年紀不大的小兵頭終于忍不住,直接跪倒在地上,連連磕地,清楚地聽見撞擊青石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