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畢方閉口不再言聲后,山洞中陷入了很長時間的安靜。
沒有人說話,珠兒明顯感覺到九尾握緊不更的手在止不住地劇烈抖動著,縱使心中有諸多的不解,還是乖乖地呆著,沒有問出口。
“她復(fù)活,能救他是嗎。”像是做了個很大的決定,九尾的聲音放的很緩。
“能還是不能,非是我能夠決定的,待茶醒來,你好生求求她,若她開恩憐憫與你,自然是能解了這具尸首的離火劫,不過呢~”畢方神色一變,又徑直咯咯咯地自己笑起來,如女子嬌羞時一般起袖掩面道,“如果茶不能復(fù)活,你們,永遠也別想解開這尸體里的離火劫,他只會一直是這副惡心的樣子,永生永世,無休無止!”
“給我。”離熄向畢方伸出手。
“不行,這是要給他的,茶她那般疼惜你,定是不舍得。”畢方拍開離熄的手,搖搖頭,轉(zhuǎn)而對九尾道,
“哎,你!考慮好了沒,你要是不要?”
離熄臉上有些慍色,雖是沉著臉未說話,但手上已經(jīng)去搶奪了。一陣柔力擊在離熄腰眼上,在他沒有防備的背后下將他推開了去。
九尾一聲不吭地從畢方手中摘走了那塊靈石,反手便放進了背簍里,控著法力找了個隱蔽的空間將它鎖了起來。
“好,那就這么愉快地定下了,我等著你們回來,”畢方像是大功告成一般地拍了拍手,,也不管掌心的那幾道深深的傷口隨著這幾個動作重新撕裂開,鮮血一股股地冒出來,淌到小臂上,浸入衣料中,接著將雙手交握在背后,轉(zhuǎn)身狀若孩童般一蹦一跳地往外走去。
“等等,你還沒說要如何救!”九尾不解地喊他。
畢方頭也沒回地走了,只留下一句話答他,
“問離熄吧,他比我更清楚要怎么救。”
不速之客離開后,氣氛有些奇怪。
“把石頭給我。”離熄道。
“不用了,欠赤蕭銘的是我,要救他的是我,我自己來就行,”九尾搖搖頭,將不更從左手轉(zhuǎn)到右手,道,“不過呢,還是要麻煩你告訴我。復(fù)活朱雀需要做什么。”
“給我。”離熄伸到九尾面前的手并沒有收回,固執(zhí)地說。
“真的不用你去冒險。”
離熄還是那么定定的看著他。
九尾依舊搖頭。
那是九尾第一次在離熄的眼睛里看到了怒火,叫囂著從漆黑的眼底深處冒出來,肆無忌憚。
“那就依你。”
清冷的四個字,完成了從少年音到男子音的轉(zhuǎn)變。
將藏著晶石棺的石室門關(guān)上,離熄彎腰隨手撿了一塊石片,握在掌心捏的粉碎,再揚手撒開,石沫散盡后便就在眼前帶出了一道石門,石門轟然開啟,視線所及,盡是一片漆黑。
“你可知,這是哪?”
九尾好像從來沒有細細地聽過變作男子身形的離熄說話,與少年身的他比起來,只是聲音更低沉了些而已。
“我不知,”九尾茫然,不明離熄所指。
“這道門,才是五周門。”離熄本是背對著他,忽然轉(zhuǎn)過身來,眸色幽深。
“是嗎,”九尾只是應(yīng)答
“萬千年來,沒有人從這道門里走出來過,”離熄強調(diào),“沒有人。”
“是嗎,”九尾見離熄一臉嚴(yán)肅,氣氛很是凝重,讓他覺得很不自在,只好故作輕松地笑笑挑開話題,“異北城中不是有傳說道是天后娘娘就是從五周門里闖出去后,得了造化才得以一躍飛升的呢。”
“太澤、天后從未進過五周門。”離熄語意微微有些頓。
“你怎知道?”
“聽人說的。”
“聽誰?”
“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