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慢慢地熬,過幾天他又去問村長,有沒有消息,村長只好說沒有,過了幾天又去,慢慢熬過了一個月后,花樺甫突然收到一封信,信是老婆寫來的,他叫陶大哥幫他看看,寫了什么,陶大哥邊看邊念,原來老婆在一家飯館打工,一個月管吃管住七百元。
信上說她等兩天發了工資就給他寄錢,沒有寫她在哪個城市打工,也回不了信給她,他只好拿著信默默地哭,過了幾天,村長叫他去領錢,他去了,原來是老婆寄的四百元錢,他只好領著錢回去。
村長問了誰的錢,他說老婆寄的。村長問有地址嗎?他說沒有。村長嘆了口氣說“我把你的情況寫給了鎮上,申請了補貼,看行不行?你老婆還沒有和你離婚,你再等等看吧。”
他只好點點頭,去買了些好吃的糖果和蛋糕帶回去,拿給自己爸吃,又給了一些給外公,把事情都說了,大家勸他等等吧,看后面情況如何?
他每天出門干活,算著時間回來,又一個月過去了,老婆寫了一封信,叫他自己保重,又寄了五百元回來,他把錢部記起來,買些洗衣粉,洗發水,還有吃的。每天和父親安靜地吃飯。
村長每個月說補貼三百元給他家,他不亂用,多了就存起來。
就這樣半年過去了,老婆寄回來了三千元,但她沒有寫信說她在那里打工,她只是說請他不要為難自己的父母,彩禮錢她會還回來的,請他給點時間。
花樺甫每次收到錢和信,他既難過又高興,難過老婆不告訴自己到底在哪?高興地是老婆還是守信用的人。
就這樣熬到了過年,他去一趟岳父家,看老婆回來沒有,去看了還是沒人,他開始心灰意冷,知道自己的老婆想和自己劃清界限,只寄錢給自己。
他問岳父老婆有沒有寄錢給他們,他們說這過年寄了一千元,這時他才意識到,自己老婆省吃儉用,就為了還債給自己。他回到家,看著自己日漸癡呆的父親,痛苦的大聲哭著。
就這樣過了兩年,老婆給他寄回來了一萬兩千元,寫了十封信,告訴他不要難過,自己咬牙抗過去。
他日漸變瘦,看起來人也老了十歲,這時村長問他,老婆有沒有提離婚的事,他說沒有。村長問他自己想不想離婚,他說當然不想,離了在那里找。
到了第三年,老婆開始寄六百元,她說打工的地方干的時間長了,長了一點工資,以后每個月寄六百元,然后寫了一封信說,我們已經分居了兩年,現在可以提出離婚,但是她還沒有還完彩禮錢,她現在不提。
他看了這封信,氣的自已喝了半斤高梁白酒,醉的不省人事,半夜才醒了過后,偷偷地哭。
到了過年,他都會去岳父家一趟,滿懷希望著去,都是失望著回來,老婆有三年沒回來了,都是寄一千元給岳父家,岳父家也無可奈何。
這時他的頭發長了,很少去剪,少量的白頭發長了出來,加上心傷勞累,仿佛老了十幾歲了,實際他只有三十八歲。
他把老婆寄回來的錢加起來,發現有一萬九千元了,自己平時用些,剩下的存起來,村上每個月補貼三百元給他,他都存了起來。
到了第四年,老婆開始寄七百元,她說漲了工資,叫他自己保重。
過年時他又去了岳父家,老婆還是沒回來,岳父也很難過,畢竟自己的女兒和他還沒有離婚。女兒也不回家看看。
到了第五年,老婆開始寄八百元,寄了半年后,她寫了一封信,他把信給陶大哥看,陶大哥念給他聽,說彩禮錢已經還完了,多還了一千兩百元,算是利息,讓他保重,過年她會回來,和他辦離婚手續。
他聽了后絕望了,當著大家的面痛苦地大哭。
大家安慰了他好久,讓他振作起來,你還有父親要照顧,等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