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府布政使司衙門每天都要上值,參拜布政使大人,這是每天必須要做的事情。
大堂上,陜西西安府布政使李可前在接見各級官員之后,說道“近日,西安城內安全堪憂啊!昨晚,有人將一個血淋淋的首級丟到孫參政家里,甚為放肆!
死者吳荷雨,天寶酒樓的掌柜,有關各部,迅速處理此事!還西安一個太平。”
此言一出,李霖廣和鄭光旭很快就聯想起劉元昭,畢竟天寶酒樓是孫體元的產業,肯定是吳荷雨觸怒了劉元昭,被他干掉了,劉元昭一不做二不休,就拿著首級去恐嚇,此事太沖動了!
剛剛升任西安府布政使參議的洪承疇出言道“大人,此事體大,不可輕忽,如今陜北各地出現反賊,要是此事不處理好,容易引發其他的問題!”
李可前點頭道“不錯,此事一定要從嚴從速處理!”之后,李可前又說起了反賊的事情,西安府出兵兩次,已經損兵折將近萬人,效果不佳,李可前將問題拋出來,問計各級官員。
有的人說去招撫,有的人說應該繼續派兵剿滅,有的人便是和稀泥,還有的人更是拾人牙慧,總之整個大堂內吵吵嚷嚷,各人說各人的道理。
洪承疇出言道“大人,接連兩次戰敗都因衛所兵久疏戰陣,下官覺得應該上書朝廷,請求九邊的邊軍來處理此事!”
李可前一瞇眼,笑呵呵道“不過是不到千人的匪徒罷了,怎么還去上書朝廷呢?這樣吧,讓都指揮使司那邊練一練兵,再去平叛吧。
再者,已經是九月底了,天寒地凍的,叛軍也會進入蟄伏期,時間還很充足,諸位不需要太過擔心,等到來年開春,必定可以一舉平叛!”
到了午間時分,李霖廣和鄭光旭兩人才從大堂衙門走出,就被洪大威找上來了。
洪大威低聲下氣卻又帶著焦急地語氣說道“兩位大人,這可如何是好啊?那劉元昭下手太狠了!”
李霖廣連忙看了一下四周,發現沒人注意,才開口道“洪僉事,你莽撞了!別做賊心虛,當此事不知情!”
雖然李霖廣心里也是慌得一批,但是臉上鎮定自若,帶著一幫好友前去天上人間酒樓玩樂,并且再次叫木婉清陪伴。
沒過多久,雅間里就變得放蕩不羈。
李霖廣則以尿遁跑了出來,找到了劉進富說道“我有事找你家將軍。”
劉進富輕聲道“我家將軍并沒有前來這么危險的地方,大人有事的話,可以吩咐我。”
李霖廣皺眉道“吳荷雨是你們殺死的吧?殺了也就算了,怎么還丟到孫參政家中!你們就不能低調一點?你們這樣會害死多少人你知道嗎!”
劉進富笑道“李大人多心了,沒人會知道的,知道的人都死了。”
李霖廣看著劉進富笑著說出這句話,心下一寒,不敢再說下去了“此事,我什么都不知道!”說完他就回了雅間。
劉進富冷笑一聲,回到后院,下了地下室,這是他們按照劉元昭的圖紙挖的地下通道,而且還在挖掘。
他走到一間有四個護衛守著的房間,這房間里是劉元昭的住所,他的房間里有一個小的通道,直達酒樓三樓頂部,可以依靠鏡子折射,看見陽光。鏡子在明朝不是稀罕物,也不是很貴。
劉進富得到通報后,才走進房間里,他看到劉元昭正在鼓搗著鏡子,他低下頭躬身道“將軍,李霖廣來過了,官府正在嚴查吳荷雨被殺一事。”
劉元昭點點頭道“嗯,本將軍知道了。財帛動人心啊,孫體元這是咽不下這口氣。那洪承疇有什么舉動?”
劉進富回道“按照獵鷹的回報,洪承疇似乎很想偵破此事,將軍您看?”
“殺了他?”劉元昭應了一聲,“不行,雖然他很聰明,很厲害,會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