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城、同州兩地早已經被劉元昭掃蕩過好幾次了,而且洪承疇撤兵之后,緊接著就被劉元昭清理了一番。
士紳盡皆逃亡,百姓離散,幾乎成了空城,巡撫劉廣生認為兩地已經沒有價值,沒必要出兵防守。
領導疑兵的是劉進忠,本是輜重營指揮,如今已經調動為步兵營指揮,他按照劉元昭的命令,帶著劉元昭的中軍大旗,進駐同州。
而明軍在吳國輔和劉應遇的帶領下,繞道在華陰城對岸渡河,隨后進駐華陰城休整。
劉元昭帶領戰車營,在特戰隊偵查之后,在同州對岸渡河,埋伏在同州與華陰之間的要道上。
隨后,劉元昭派人通知劉進忠領兵進犯華陰,引明軍出戰。
得到命令的劉進忠在第二天一早就領軍出城,直奔華陰。下午時,前鋒五百人已經可以看見華陰城墻。
而在城內休整的吳國輔聽夜不收回報,城外出現反賊,大為驚訝道“此賊行軍速度竟然如此之快,不可思議。”
劉廣生淡然自若道“哈哈哈,不過是急著來送死罷了,想那王二數萬人,這么快就兵敗身死,真是可笑。”
吳國輔沒有反駁劉廣生,畢竟亂民造反的軍隊確實不咋地,他尚未見過劉元昭的工農軍,自然也是以為工農軍的形象與其他反賊差不多。
不過,他比起劉廣生,還是知道在戰場上絕對不能輕視任何一個對手,更不能隨意暴露自己的性格。
孫子曰兵者,詭道也。
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遠,遠而示之近。利而誘之,亂而取之,實而備之,強而避之,怒而撓之,卑而驕之,佚而勞之,親而離之,攻其無備,出其不意。此兵家之勝,不可先傳也。
像劉廣生這樣的,那肯定就是詐敗,引入伏擊圈,誘殺。這就是卑而驕之。
孫子曰夫未戰而廟算勝者,得算多也;未戰而廟算不勝者,得算少也。多算勝少算,而況于無算乎!
所以與敵交戰,當一切都得謹慎,不可疏忽。
吳國輔決定親自去看看,于是招呼自家家丁,走上華陰城墻上一觀。
這時候,劉進忠已經領兵在華陰城外安營扎寨,吳國輔利用單筒望遠鏡可以看到劉進忠所部的部分動靜。
劉應遇已經走到吳國輔身邊,問道“吳僉事可看出什么名堂?”
吳國輔一臉凝重,嚴肅道“此部賊寇,安營扎寨,章法有度,不似一般烏合之眾,不可輕視,剛剛我看見部分賊寇有火器,其中還有虎蹲炮,萬勝佛郎機(一尺長)等火器。”
“什么?”劉應遇驚訝道,這個時候他再怎么驕傲,瞧不起農民軍,現在聽到對方有火器,而且不缺乏重火器的時候,他也開始重視起來。
吳國輔繼續說道“真是聞所未聞,我剿滅過不少賊寇,還是第一次見這樣的,難道是邊軍大規模叛亂嗎?”
劉應遇搖頭道“看來洪參政說的對啊,劉元昭所部與眾不同,需要小心應對。”
吳國輔放下望遠鏡,說道“劉大人,我們需要清點一番物資,面對這樣的賊寇,必須當叛軍來打,這時候容不得一絲疏忽。”
劉應遇沒再反駁,而是急匆匆地離開了。
翌日,工農軍吹響號角,擺陣逼近華陰。
吳國輔與劉應遇不甘示弱,當即領兵在城外布陣,與工農軍對峙。
明軍這邊有火炮,列陣之后,就推出火炮轟擊工農軍陣列。
劉進忠在護衛掩護下,急令各部壘積沙袋防御,不過他帶領是新兵,訓練時長才三個多月,沒多少作戰經驗,只有基層軍官是老兵。
在老兵們的催促下,新兵們手忙腳亂地堆放沙袋,運氣不好的士兵會被飛來的鐵彈砸死砸傷,各處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