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張家口堡的出口全部被包圍,大量士卒踩著整齊的步伐進入堡內,堡內的數百守軍全被趕入藏兵洞里看管起來。
街上的行人在聽到動靜之后,紛紛往家里跑,還有的直接就往路邊的鋪子里躲,這與商鋪之間發生了不少爭執。
但是隨著工農軍的出現,掌柜的也顧不得爭吵了,連忙拿起門板,將自己的店鋪關了。
原本還很熱鬧的張家口,一下子變得安靜下來,只聽見工農軍的腳步聲。
王登庫等人聽到消息,連忙帶著人跑出來迎接劉元昭,只看到了先期進入城內的部隊,由劉進忠領軍。
劉進忠看到前方一群穿著華麗的老人在一旁等候,驅馬向前道“你們是什么人?”
王登庫連忙上前說道“軍爺,草民王登庫,專門在此等候劉將軍。”
劉進忠點頭道“哦,是你啊,那你在這等等吧,將軍等會就來了。”說了這么一句,他轉頭離開了,領兵前往范家宅院。
王登庫看著劉進忠離去的方向,說道“諸位,還好你們和老夫選對了人,不然今日,你我就如同范永斗一樣,全家完蛋了。”
“是啊是啊,還是王兄高瞻遠矚啊!”
“嘿嘿,也是范永斗太過于嬌縱了,殊不知水滿則溢,月圓則缺啊!”
“王兄這次要飛黃騰達了,可別忘了老兄弟啊。”
七個人說說笑笑,看似和睦,但不知各自的算盤里又在算計著什么。
劉進忠領兵三千人先期進入張家口,第一時間包圍了范家宅院。
范家人一開始還以為怎么了,所以只是躲在宅院里,然后讓族人、奴仆還有護院護家,范永斗的妻子范王氏召集家人在祠堂避難。
除了范三拔之外的幾名兒子急的六神無主,紛紛詢問老母親父親去哪了。
范王氏鐵青著臉道“老身哪里知道?三拔不在,大寶兒也不在,恐怕這老東西丟下我們自己跑了!”
其他人一聽,頓時呼天搶地。
范王氏氣的用拐杖杵地“嚷嚷什么?難怪那老東西不帶你們走,都是累贅,范家在這多年,他們不敢太過分的,安心等著吧!”
“老夫人!”門外傳來驚慌地叫聲,“好多軍爺包圍咱家了!”
這一下跟捅了馬蜂窩一樣,祠堂內的人全亂了。
范王氏杵著拐杖走出祠堂問道“來的是什么軍爺?官兵還是韃子!”
“是官兵,旗號一個劉字!”管家范義說道,“老夫人,恐怕這就是那個老爺在打壓的那個人。”
范王氏還是第一次聽說,做生意直接帶兵談判的。
她連忙說道“你立刻派人找那些人商量,就說范家愿意降低條件!快去!”
沒過多久,范義又跑了回來“老夫人,那軍爺說……說……”
“說什么!”
“說老爺勾結韃子,罪無可恕……全都得死!”范義說完就哭出聲來。
范王氏一聽,倒吸一口氣,閉上眼睛道“呵呵,天道輪回,蒼天不恕。那老東西肯定是知道了這一點,自己就跑了,呵呵……”
沒過多久,劉元昭帶領五百近衛隊進入城內,趕到范家大院外面。
劉進忠連忙上前道“將軍,范家大院都已經包圍了,一個人都沒跑,之前里面有人說要談判,屬下拒絕了。”
劉元昭冷笑一聲“狗東西,這時候想談判了,晚了!爺特么掀桌子了,破門,抄家!所有人都給我抓起來!不論男女老幼!”
隨著劉元昭一聲令下,士兵們直接拿出火炮,對著大門炮轟,那紅木制作的大門變得千瘡百孔。
緊接著數名甲士奮力向前撞去,那本就看起來搖搖欲墜的大門直接摔倒,露出了里面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