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汗也知道是個勁敵,可如今,大軍要回遼東,下次入關不知何時入關,等入關了,這劉元昭就可能是個大患了?!被侍珮O皺眉道。
范文程連忙說道“大汗,奴才已經想過了,這一次董繼舒出兵兩萬,戰死不計其數,肯定瞞不住。
奴才覺得可以派人告訴董繼舒,讓惡人先告狀,控訴劉元昭造反,攻打宣府鎮!同時還可以威脅宣府巡撫郭之琮,有了郭之琮背書,劉元昭就會被逼反,屆時,讓明廷與劉元昭兩者之間互相廝殺!”
皇太極說道“這和離間袁崇煥與明廷之間的關系一模一樣,可行?”
范文程說道“大汗勿憂,明廷文官一定會信的,難道他們會相信一個被招安流寇嗎?呵呵呵?!?
皇太極點點頭“憲斗啊,你好好休息,盡快恢復,如今國事繁雜,本汗需要你啊?!?
范文程連忙磕頭道“只要大汗需要,奴才就是現在也可以做事,奴才只想為大汗,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呵呵呵,你休息吧。”皇太極帶著豪格離開了營帳。
出了營帳,皇太極就安排范文程的哥哥范文寀前去宣府。
而宣府鎮確實亂了。
先是王家賓帶領幾千殘兵跑回宣府,緊接著董繼舒帶領數百殘兵跑了回來。
郭之琮原本還在和花魁海棠,你儂我儂,吟詩作對,結果被明軍慘敗的消息嚇得臉色蒼白,酒也顧不得了,花魁也不香了,他連忙跑去找王家賓和董繼舒。
大堂內,怒發沖冠的郭之琮質問董繼舒和王家賓兩人“你們怎么打的?不就是一千多匪徒嗎?怎么就輸了……輸得那么慘!”
董繼舒委屈道“大人,那哪里是什么一千多匪徒?。∷麄冇秀|炮!而且我們追到太平莊峽谷,被數千人伏擊!根本就不是流匪!”
王家賓連忙說道“就是啊,大人,那些人還有騎兵,那騎兵部隊有騎兵佛朗機,三眼火銃,這哪是流匪,恐怕是關寧鐵騎?。 ?
“啊!”郭之琮大驚,聽了董繼舒和王家賓的話,心里一下子就慌了,現在可是特殊時期,他宣府打了自己的友軍,還戰損超過了萬人,以皇帝的性格還不得砍了他的腦袋?
郭之琮不敢想象,連忙說道“你們兩個聽著,這件事情我們必須推脫出去,不然的話,皇上一定會砍了我們的腦袋!”
董繼舒焦急道“大人,末將也知道這個理,可是推脫給誰???”
郭之琮好似全身無力一般,癱軟在主位上,望著大堂的頂部。
董繼舒在那唉聲嘆氣,他這剛剛立功升職,結果轉眼間就要被砍頭了,真是人生悲劇。
n道“關鍵是我們還不知道對方是誰?這也真是……唉……”
聽到這話,郭之琮猛然站起道“你們連被誰擊敗的都不知道?”
王家賓搖頭道“完全不知,就看到了很多劉字旗。”
“劉字旗?”董繼舒雙手合擊,“我聽他們說了一個名字,劉元昭!”
“劉元昭?”郭之琮好似在溺水中抓到了一根繩子一樣,欣喜道,“快去查!這個人就是替罪羊!”
原本頹廢的三人立刻活泛起來,紛紛動用自己的人脈關系,打聽劉元昭是什么人。
幾日后,范文寀到達了宣府,他不顧一身的疲憊,前去尋找董繼舒和王家賓。
而董繼舒和王家賓兩人苦尋劉元昭無果,他們是真的沒想到劉元昭是流寇招安來的,也不知道劉元昭是陜西的,真的是一籌莫展。
恰好,范文寀求見,他說自己是范文程的哥哥,董繼舒和王家賓立馬就讓人帶他來見面。
董繼舒一見范文寀,憤怒道“你弟弟到底是什么人?”
范文寀微笑道“在下與舍弟已經投靠大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