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承疇看著書信里的內(nèi)容,輕笑道“張一英,前同州知州,呵呵,如今成了從賊之人,在這危難時刻,又想反正,真是反復無常的小人啊。”
柳一飛撫須道“不過,這使者就這般跑來了?學生有些不信。”
洪承疇點頭道“確實蹊蹺,經(jīng)不起推敲,劉元昭身邊有錦衣衛(wèi),怎么會有如此大的疏漏?不過也許是一時疏忽?”
柳一飛頷首道“大人此言有理,剛剛那使者說劉元昭已經(jīng)驚慌失態(tài),還有了逃走的心思,未必不會出現(xiàn)紕漏。”
洪承疇笑道“那就暫時不理,且看劉元昭后續(xù)動作。曹文詔已經(jīng)擊敗王嘉胤,陜西流寇即將平定,等山西平定流寇,屆時就可以圍剿劉元昭了。”
時間又過去了幾日,河面已經(jīng)結(jié)冰了,人可行走,劉元昭有點急了,河流優(yōu)勢沒了。原本封閉的地形,簡直變成了一路坦途。
無奈之下,劉元昭動員麾下百姓,加緊時間制造兵器等等,同時通過各地的走私商人,囤積糧草火藥,將手中的銀兩花的一干二凈。
不僅如此,劉元昭將手中多余的火器援助給山西的流寇,并且派出人指導流寇們?nèi)绾握归_游擊戰(zhàn),這讓孫承宗疲于奔命。
面對流動出擊的流寇,孫承宗不得已調(diào)動宣府總兵王家賓,大同總兵王承恩以及潼關(guān)的秦翼明,進行三方圍堵,將流寇往黃河邊上驅(qū)趕。
十一月,王嘉胤等人已過黃河,進入山西,同時兵發(fā)河曲。
山西鎮(zhèn)總兵王國梁出兵,王嘉胤等人背水列陣,與王國梁一戰(zhàn),開戰(zhàn)后,高迎祥與張獻忠二人率部突擊拼殺,明軍前陣被破。
流寇士氣大振,兩人乘勝追擊,直撲王國梁的中軍,王國梁膽寒,倉惶逃離,明軍戰(zhàn)敗。
隨后,王嘉胤等人協(xié)勝仗余威攻克河曲,入城后,大肆擄掠,裹挾百姓為流寇。
不久,曹文詔率部入山西,與王嘉胤再戰(zhàn),王嘉胤敗退,離開河曲。
十一月底,洪承疇與張一英之間往來通信四次,最后一次約定,在除夕夜由張一英的兒子張國燾引路,襲擊同州,直接捉拿劉元昭。
然而十二月初,神一元與其弟神一魁起義,攻破新安、寧塞、柳樹澗等地,同時點燈子趙勝也隨同起義,流寇再次在陜西出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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