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xué)習(xí)，這打仗也得學(xué)習(xí)。你看看人家馬橫，人家是官軍出生，本身就是中層軍官，稍微經(jīng)歷一些戰(zhàn)斗，人家就能明白一些東西，徐斗，那小子比猴都精明，跟在長官身邊，他什么不能學(xué)。他學(xué)習(xí)的東西比咱們多了去了。咱們兩個打仗，他娘的都是打架，根本就不是打仗。”黑子這樣說到。

“你說，你是不是這樣？”黑子反問道。

“咱們之前的作戰(zhàn)大部分都是這樣，我看見過三一三團(tuán)，也就是四旅的前身。他們打仗，他娘的就是靠著一股勁沖上去和敵人猛打猛沖，這的確能夠打敗西園新軍，但是，這樣的猛打猛沖，咱們的兵力損失得多少？三一三團(tuán)打的厲害，可是家底也快打光了。不僅僅是這樣，部隊元氣大傷，恢復(fù)起來，很大，打一次大戰(zhàn)，傷亡非常的大。長官對于這樣的一種打法，非常的不提倡，你是沒有看見過，在英靈堂的時候，長官看著那些死去的弟兄，都流眼淚了。這說出去，這不丟人，我老黑也掉眼淚了。可是這樣的打法，不行。”黑子說到。

“所以，這打仗，咱們兩個人，得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知道嗎？這東西，誰他娘的出生的時候也沒有從娘胎肚子里面帶出來，我老黑能夠當(dāng)個團(tuán)長，我已經(jīng)夠服氣的了。現(xiàn)在讓我指揮一個團(tuán)，說實話，我覺得，我還是不行，這東西，得學(xué)習(xí)。”黑子低頭說到。

黑子抬頭看著張立，他發(fā)現(xiàn)張立一直看著自己。

“咋了？老張。我，我臉上沒有什么東西了？”黑子看著張立這樣說到。

“不。沒有什么。我只是覺得，我怎么感覺，不認(rèn)識你黑子了？”張立看著黑子說到。

“瞎說什么？我黑子就是黑子。怎么不是我了？”黑子問道。

“不一樣了。真的不一樣了。你知道不知道，就剛才這些話，從你黑子口中說出來，打死我都不敢相信，可這些話就是你說出來的。他娘的，我就邪門了。你這個人的腦袋是怎么長的，竟然能夠知道這樣多的東西，這大大的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啊。看來。你黑子被擼了之后，不一樣了。”張立看著黑子搖頭說到。

“呵呵。要我說，長官。這擼的就是對。不擼的話，咱們會害死更多的人。”黑子說到。

“是啊。要是當(dāng)初把我張立也給擼了多好啊。”張立這樣喝口酒之后說到。

“說實話，他娘的，打完這場戰(zhàn)。老子心里也是不舒服，否則也就不會干出殺戰(zhàn)俘這樣出格的事情了。多好的弟兄啊。”老張紅著臉說到。

“一仗，他娘的就那樣被打沒了。嗚嗚嗚。”老張開始掉眼淚了。

“我好幾天沒睡著覺了。做夢的時候都在想這樣的事情。你說，多好的弟兄，多好的兵。他娘的，都?xì)г诶献拥氖种校献铀锏牟环　！崩蠌埬弥渥硬粮裳蹨I說到。

“要是我張立早明白這樣一個道理多好。你黑子說的對，別看你傻。可大道理。沒有人比你懂。真的。這點，我老張佩服你。”老張這樣說到。老張現(xiàn)在是后悔。是啊，如果他知道如何打仗，就不會讓自己的手下一窩蜂的去沖鋒去了。也就不會打出麥堆這樣損失慘重的戰(zhàn)斗了。損失慘重說的輕松，可是等你到了戰(zhàn)場上，就知道，那是一個團(tuán)的兵力，損失了一千多人，那都是好弟兄。可就是那樣一下子沒有了。張立后悔啊。后悔的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老黑，你說的對，咱們能力不足，但咱們可以學(xué)，老子就不信，這打仗，還學(xué)不會。”說著老張就端起手中的大碗喝起來。

“干。”老黑也端起來喝光了大碗當(dāng)中的酒。

壺關(guān)縣城。馬橫拿著望遠(yuǎn)鏡看著壺關(guān)縣城城頭。

“說完了？”馬橫背對著李云說到。

“嗯。說完了。”李云說到。他怎么感覺自己低了一級一樣，不過想想也對，人家是準(zhǔn)備謹(jǐn)慎師一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