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后,也就是距離陳昂行刑前的五天。
這個世界似乎突然有了一些生氣,因為大家對于五天后的那場公開的行刑,似乎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千年前,民眾就對菜市口砍頭這種事情抱有強大的好奇,現如今也是這樣,因為這事情能讓他們會站在道德和法律的制高點上,去肆意的踐踏一個將死之人,他們可以隨便的對其唾罵和侮辱,反正那是一個死囚。
至于他的罪行是什么,判罰的真實性,或者這次死刑的合理與否,那并不是民眾索要關心的事情。
而這一天,在一處街道旁邊的旅館,一名染著黃頭發的少年叫開了老板的房門。
這種旅館其實并不是正常意義上的旅館,而是一棟民宿房,這種民宿房屋大多數都十分老舊了,沒人住,又等不到拆遷,就這么被人遺忘在老舊的街道角落。
但是房屋的主人又沒辦法真的看著這些房屋閑空著,所以就貼上了旅店的招牌。在這里入住很便宜,也不需要身份的認證,相對的,也沒有人來給你打掃衛生。
在這種下層街區,你只要給老板前,他就給你鑰匙,那之后除非你在屋子里刨廁所炸屎玩,否則,你可能直到還鑰匙的那一天,才能看到老板。
“住幾天?”房間的門被打開了,一個歲開外,盯著啤酒肚的男人出現在了門后,他很直白的就問道。
“一個星期。”黃毛似乎是對于這種行情十分的熟悉,所以回答的也很快,甚至直接就把早就準備好的錢遞給了老板。
那老板很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后轉身從門后的墻上拿了一把鑰匙,遞給了這黃毛小子,他就喜歡這種懂行情的常客,不討價還價,不提出各種問題和要求,只是一手交錢,一手交鑰匙。
至于你是想在房間里和兩三個風塵女子廝混一周,還是為了躲避其他小混混的追殺,那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
沒有多余的寒暄,也沒有服務行業里常見的禮貌笑容“走之前收拾干凈,不然押金不退”。
就這么一句話,老板就咣當一下關上了門。一次完美的買賣,就這么成功了。
黃毛也很滿意的走下了樓,在那鑰匙下面,拴著一個小卡片,上面有你租的民宿房的門牌號,黃毛轉了一個小巷,很輕易的就找到了那個隱藏在角落里,樓門口就是垃圾堆的小破樓區。
當天下午兩點,幾名這個街區的小混混就抬著一臺二手的游戲倉,來到了這個樓區,并廢了老大的勁,將其搬進了一個房間里,黃毛給了這幾個小混混一些錢,便離開了。
傍晚這條街上幾乎沒有任何的行人,畢竟四周也沒有什么溜達的地方。
一個帶著兜帽的黑影悄無聲息的來到了這間民宿樓。
這人自然是陸遠。
有些事情,他很難親自去辦,所以,那天午夜,他給了黃毛一些任務。
這些任務大多數都很容易完成,只不過步驟有些復雜,就比如這臺二手的游戲倉,那是黃毛在自己混跡的圈子里,廢了不少力氣才攢夠的,還有這種三不管的民宿,還有和王武之間的通訊,暫時,都得由這個黃毛來負責。
距離陳昂的死刑還有五天,陸遠現在得抓緊和阿離取得聯系。
民宿之中,沒有開燈,陸遠只是將那臺二手的游戲倉同上電后,就立刻躺了進去
很快,他就進入了方舟的個人空間里。緊接著,他也趕快打開了方舟的好友列表。
阿離已經在等待他了。
于是,陸遠很熟練的發送了邀請,一道白光后,阿離也出現在了自己的身邊。
已經不知道過了多久了,差不多有小半個月了吧,這段時間,阿離和陸遠都在很努力的隱藏著自己的行蹤,所以根本就沒有辦法互相聯系,這次,是因為阿離身邊的那個黃毛,才終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