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辰從未想過,自己會在一天之內(nèi)連抱兩個女人。 雖然原因不一樣,但此刻自己正抱著劉丹往村落的方向快步走去。 沒有施展輕功,是生怕起伏顛簸加重她的病情,既是心脈受傷,任何大幅度的動作有相當高的危險性。 和抱住季茶時心中交替涌現(xiàn)的寒流與熾熱不一樣,現(xiàn)在洪辰的心潮里只涌動著一股不安的情緒。 剛剛說的話,好像過分了。 洪辰一向習慣想到什么就直說什么,男人,女人都沒什么區(qū)別。 就算是十分嚴肅認真的時刻,也都是心中話語脫口而出,何況剛剛的場景在他看來還是輕松愉快的交談。 但仔細一回想,勾引并不是一個光彩的字眼,難怪她氣急了。 洪辰只是感覺兩個人的距離在那時急劇的拉近了,一個可以說素昧平生的女子與自己滔滔不絕講了一堆話,一下子有些不適應,心中有著莫名其妙的疑惑,便下意識地提起了從前與陳圖私下閑聊時的言語——陳圖多次警告他,遠離女人。 看來確實該遠離女人,眼下就陷入了麻煩當中。 許是生病太過瘦弱的原因,洪辰只感覺懷里的劉丹輕得就像一捆柴火,和抱住季茶時感受到的飽滿與活力全然不同,幾乎沒有生機,要不是還輕微喘著氣,幾乎以為她要死了。 “千萬不能死啊。不然我變成罪人了。” 懷著這樣的想法,洪辰迅速返回了村落。 村落中的人看到一個男子抱著一個女子走來,都很感興趣地關(guān)注著。有的江湖人認出了劉丹的身份,悄然議論著:“那不是云墨派的女弟子么?怎么被人抱著?”“那一位是青州武林盟主紅茶,剛剛我在亂石灘上看到了!”“他們是什么關(guān)系?” 洪辰向著人們一打聽,便知道了韓霜梅傲雪等人方才被分配的住處,找了過去,一進門就見到了夏菩提:“夏醫(yī)師,你為她診治一下。” 夏菩提讓洪辰把劉丹平放到木床上,很快就診斷出她的病情:“她心脈極度虛弱,因情緒激動誘發(fā)了血流梗塞,還好情況不算嚴重。我這兒恰好有急用的藥丸,服下就能暫保性命。” 洪辰這才放下心來。 夏菩提從藥箱中拿出藥丸,用王非王取來的水給劉丹送服下去,不多時,她的呼吸就舒暢均勻了不少,嘴唇也微微有了丁點血色。 “但我能做的也就這些。”夏菩提眉頭緊鎖,“她什么時候能從昏迷中醒來,昏迷中會不會繼續(xù)犯病,都是未知數(shù)。我手上沒有足夠的藥材,得熬一些補心舒血的藥才能促進她的恢復,盡可能降低短期內(nèi)再犯病的風險。” 洪辰想起來,在亂石灘上見過小燕王顏桀一行人,里面有一位名醫(yī)付行空,可能會帶著些藥,便道:“我再去請一位醫(yī)師來。請你們暫時看顧她。” 韓霜好奇這女子身份:“她是誰?也是你的舊識么?”話里行間,似乎默認那會兒的圣使也是洪辰舊識了。 梅傲雪打岔道:“年輕人的事情,你總好奇什么。小友,這兒有我們在,你盡可放心。人命關(guān)天,你快去吧。” 洪辰立即出門,施展輕功,掠向亂石灘:希望付行空還在那里。 半路上,洪辰遇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那個邋遢的黑衣中年,也就是云墨派的劍皇,正一搖一晃地走回村落方向,在他身后還遠遠跟著那群云墨派的白衣弟子。 洪辰暫停身形,到了劍皇面前。 “劉丹有些狀況。” 洪辰直接了當?shù)卣f。 劍皇那慵懶的神情馬上消失了:“怎么回事。” “她昏迷過去,目前在我朋友的竹屋里,那里有醫(yī)師照料。”洪辰簡單解釋道,“但那位醫(yī)師手里藥材不足,我還要去找另一位醫(yī)師。剛剛亂石灘上,有位小燕王,他們一行人還在嗎?” “在。你快去吧。” 劍皇也不等洪辰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