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斯城在玄關(guān)處換了鞋,隨手將外套掛在掛衣鉤上,走進去卻發(fā)現(xiàn)顧粵并不在。
他的眉頭皺的更深了起來,隱隱的聽到廚房里傳出的聲音。
廚房里,顧粵一只手打開冰箱,另一只手拿著手機講電話,“大哥,我們只是見了一面,顧嫣然就砸了我的房間,外面更是謠言滿天飛。
若是你說的是實話,是不是我可以將這些事情公之于眾,也免去旁人對我這么多的猜疑。
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我實在受不了顧嫣然像條瘋狗一樣的咬著我不放。你該明白,從頭到尾,我就沒有想過跟她爭什么。”
是她,一直在阻撓著我正常的生活。
這句話顧粵沒有說出來,但是她相信電話那邊的顧常昊明白。
“小粵,這件事是嫣然的不對,大哥會想辦法彌補……”
“想彌補很簡單,將你的證據(jù)公之于眾,承認我的身份,那么這件事就一目了然了。”說完這句話,她再沒有給顧常昊申辯的機會,直接掛斷了電話。
她將手機扔到兜里,然后拿出一瓶冰可樂,擰開蓋子,喝著走出了廚房。
回到客廳,看到沙發(fā)里多出來的男人,她被嚇了一跳。
“你回來了。”顧粵走過去,輕聲的問道,“應(yīng)酬的事情怎么樣?很累嗎?”
周斯城淡淡的應(yīng)了一聲,嗓音沙啞。
他的身上混雜著酒精和煙味,還有讓人無法忽略的香水味。顯然逢場作戲的酒桌,有應(yīng)酬的男人,也少不了會投懷送抱的女人。
周斯城已經(jīng)盡量潔身自好了,卻還是讓顧粵皺起了眉頭,坐在離他最遠的沙發(fā)上。并且,她的心頭漫上了極度的不爽,開始低頭撿散落在地上的紙頁。
而周斯城完沒有察覺到,習慣性的從兜里掏出煙盒,點燃了一根香煙。透過青灰色的厭惡,他斂眸看著腳下散落的各種文件,除了翠蘭項目外,還有一份親子鑒定書。
他彎腰撿了起來,隨手翻閱過。
鑒定書是復(fù)印版,前幾頁都是醫(yī)學術(shù)語,非專業(yè)人士看不太懂,但是最后一頁那行字卻很是清晰系生物學父女關(guān)系。
“你怎么還看這個?不是不相信顧常昊的話嗎?”周斯城問的很是隨意,語調(diào)里都透著漫不經(jīng)心。
顧粵懷里抱著一堆的文件,走到他面前,一把奪過了那份鑒定書,“我雖然不相信他,但是我了解他,他不是會撒一戳就破的謊言的人。”
“你了解他?有多了解?”周斯城身材高大,雖然坐著,卻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
尤其是那雙墨色的眼眸,莫名讓人心慌。
但是顧粵很清楚的知道自己不喜歡他現(xiàn)在看自己的眼神,透著明顯的占有欲,好似是盯上了獵物的感覺。
于是顧粵故意說道,“我跟大哥一起長大,自然很是了解!”
“你要了解他,就不會寄希望于他,讓他幫你脫離困境。”周斯城說的散漫,唇角的笑意卻是冷的。
“他的為人有待考證,不過這份鑒定書應(yīng)該是真的,你需要認真考量。”他說著,將煙頭摁熄在煙灰缸里,起身邁著長腿向樓上走去。
等他洗了澡,從浴室出來的,顧粵已經(jīng)躺在床上了。呼吸均勻,似乎已經(jīng)睡著了。亦或是生他的氣,因為他方才的話?
瞇了瞇眼睛,他掀開被子躺上床,然后伸長手臂將人直接攬入懷中。
閉上眼睛,其他的感官更加的清晰,尤其是他靠近的時候,大腦里已經(jīng)描摹出了整個畫面。
當后背貼上他的胸膛,顧粵的呼吸就忍不住急促了起來,卻忍著沒有睜開眼睛,只是低聲說道,“周斯城,我不舒服,你放開我!”
“不舒服什么?突然發(fā)現(xiàn)跟顧常昊有血緣關(guān)系,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