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話說的很冷,并且一點余地都沒有留。
饒是顧常昊這樣的人,面上的血色都少了幾分。
偏偏顧粵一點放過他的意思都沒有,繼續冷冷的說道,“既然你已經跟她劃清了界限,也沒有必要在我這里裝什么好人。你曾經做過什么,我也不會忘記!”
顧常昊站在那里,面上的神色不斷地變化。
最后,他僵著一張臉說道,“粵粵,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我特意過來看你,給你買了你最喜歡的百合花,你卻這樣對我,是不是也太不講禮數了?”
“禮數?”
顧粵好似聽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直接笑得前仰后合起來。
要不是周斯城在那里按著她,她都差點笑的翻到床底下,可見這件事真的戳到了她的笑點。而她這樣的反應,讓顧常昊原本恢復的神色,再度變得難看起來。
“顧常昊,你還真的是給自己貼金,你的行為也稱得上禮數?你若是真的懂一些禮義廉恥,就不會出現在這里,更不會在我面前還說著嫣然的斑斑劣跡。現在,我讓你知道什么叫禮數!”
她說著扭頭看向了身側床頭柜上的杯子,直接拿起來就向顧常昊砸了過去,在他的腳底直接炸裂,“你給我滾!”
事情弄成這樣子,即使顧常昊的臉皮再厚也不可能留下來了。
他轉身就往外走,可是走到門口的時候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折回來將手里的花束放到了茶幾上,“你不講禮數,我不能不懂,這是給你的花,放在這里了。”
說完,他也不敢再有任何的停留,快步離開。
看著他好似逃也似的離開了病房,顧粵忍不住又笑了起來,“真是沒膽到了極點,也不知道腦子是不是被蟲子蛀了,竟然還跑到我這邊來。”
周斯城看著顧粵的樣子,無奈的說道,“粵粵,你現在是病人,能不有這么大的反應嗎?”
“看到他我就生氣,就忍不住。”
“那你讓我來趕人,行嗎?”
“你?”顧粵上下打量了一番周斯城,然后輕輕地嘖了一聲,“你怎么趕人?冷眼一看,然后說‘請回’?”
說話的時候,她還腦補了一下這樣的場景。
感覺上還挺符合周斯城的身份,并且他氣場驚人,也能把對方嚇走。可是總覺得,還是這樣的嘲弄一番再讓對方走,感覺上更爽啊。
當然,這個想法顧粵并沒有說出來。
周斯城看著她若有所思的模樣說道,“有什么不可以嗎?只要目的達到就可以了。”
顧粵聽到這句話,眼珠子開始在眼眶里骨碌碌的轉動,“像顧常昊那樣的人,做事一定有自己的目的。他來醫院肯定不是為了找罵,那他是為了什么?”
說著她的視線落在了那束百合花上,忍不住喃喃自語的說道,“送花嗎?為什么明明那樣趕他走了,他還是要將花留下呢?”
隨著她推了他一把,他起身拿起那束花,很普通的百合花,隨處一個花店都可以買得到,似乎完看不出有什么特別。
但是周斯城細細的打量了一番,又將整個包裝拆開之后還是發現了某些端倪。
他舉起一粒指腹大小、黑色紐扣模樣的東西遞給了顧粵。
顧粵眨了眨眼睛,然后無聲的說道,“竊 聽器?”
周斯城點頭之后,她抬手就想扔出去,卻被他攔下。
在她一臉狐疑的神色里,他拿起床頭柜上另一只完好的水杯,倒入半杯水之后,將手里的竊 聽器直接丟了進去。
然后他就去打掃剛剛顧粵砸碎杯子的狼藉了。
顧粵卻饒有興致的看著沉到杯底的竊 聽器,一言不發的好似看到了什么極為有趣的事情。
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