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蔭蔭又追問道“這就完了?然后你就以此推斷出這是他喜歡的人寫的信?”
錢慧美肯定的說“那還能有假,你有跟你沒任何關系的男同學,給你寄來的信嗎?”
面對錢慧美的疑問,陸蔭蔭對從別人嘴里聽說的林墨念信以為真,在那一刻便死心了,絕望了,也一瞬間清醒的擺正了自己的位置,既然這是所有人都希望的,她又何必抱有幻想,何必自尋煩惱。
陸蔭蔭為過去的那些日子,對林墨念一廂情愿的喜歡和好感,感到莫名的悲哀,為那些為他煩惱,為他失落的小情緒,感到莫名的傷感。
陸蔭蔭依舊喜歡那個如清風朗月般干凈清爽的少年林墨念,因為太多事實擺在眼前,只能以他并不知道的方式,默默的藏在心底最深處。
所以陸蔭蔭決定回到屬于她自己的位置,回到屬于她的生活軌道,繼續(xù)跟鐘亞楠做朋友,繼續(xù)做她的乖乖女,做林墨念心中的那個應該屬于陸小胖的位置。
日子飛速向前行駛,2007年9月22號,中專第三年的第一次月考即將來臨。
在距離高考還有二百多天的時候,晚自習陸蔭蔭趴在教室的窗戶上,看著密城的夜空,這一刻脆弱的想哭。
電工基礎和lc兩門課程,快要把陸蔭蔭折磨瘋了,就是記不住電路圖,就是記不住公式,忽然就有些力不從心和吃力。
班主任每周開班會,首先就是鼓舞士氣,每次新的一周前三天陸蔭蔭信心滿滿,后兩天就像泄了氣的皮球。
顧錦言雖然平時大大咧咧,但在他眼皮底下的陸蔭蔭,還是讓他看出了情緒的反常,便問她“小蘿卜,你最近怎么回事,老是感覺你不開心”
陸蔭蔭皺著眉頭說“顧老二,我感覺考不上大學了,一進入總復習,我覺得整個人都亂了陣腳,跟不上大家的復習進度”
顧錦言是典型的理科男,便說道“那你怎么不來請教你顧二哥哥,我可以教你啊”
陸蔭蔭皺皺她可愛的鼻尖說“怎么好意思麻煩你,你要輔導我,這不耽誤你課外時間追妹子嘛”
顧錦言一聽追妹子,就揚起手想拍陸蔭蔭的頭,卻被陸蔭蔭成功躲掉,顧錦言訕訕地說“那就這么決定了,以后你有不會的題或知識點,就單獨畫出來,課間我就給你講,還有不準再跟我提妹子”
陸蔭蔭點頭答應著,卻在幾天后,顧錦言感覺自己要被陸蔭蔭的智商給碾壓了,氣的就跟竄天猴似的,要上天了。
一道題他給陸蔭蔭講三遍,第四遍的時候,陸蔭蔭還是照樣錯,顧錦言覺得自己本來就沒有多大的耐心,在陸蔭蔭面前已經(jīng)是極限。
于是終于在某天下午,顧錦言想切腹自盡的時候,看到了自己的救星。
林墨念過來找陸蔭蔭,便看到顧錦言坐在那里,氣的臉色鐵青,林墨念好奇的問“顧錦言,干嘛呢?aaquot
顧錦言看見林墨念,頓時心思一轉,林墨念成績比他好,而且對陸蔭蔭極其有耐心極其能容忍,一個念頭瞬間就誕生。
顧錦言說“林墨念給你一個光榮而艱巨的任務,小蘿卜能不能考上大學就看你的了,我真的撐不住了”
林墨念不明所以的問“陸小胖,你這是又整的什么幺蛾子?”
陸蔭蔭可憐巴巴的說“老師現(xiàn)在講的課,我有點跟不上,尤其是專業(yè)課電工基礎和lc,機械制圖還好一點”
林墨念爽快的答應了,陸蔭蔭心中還是有些小激動,小確幸,可哪又能怎樣,不過是一場一個人的獨角戲。
陸蔭蔭其實也不想麻煩林墨念,畢竟已經(jīng)是畢業(yè)班了,在畢業(yè)班時間就是速度,誰都不愿落在后面。
雖然林墨念每次考試都名列前茅,但課余時間完可以自己多學會,卻干脆利落的答應了要給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