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蔭蔭現在嚴重懷疑,之前與林墨念戀愛時,兩人和和氣氣,相敬如賓的相處模式應該全都是假的,要不也不會再次重逢后,兩個人除了爭論不休,就沒有一刻安靜的時候,總之就是道不盡的前塵恩怨,理不清的過往舊事。
對于陸蔭蔭說的他們戀愛的時候,林墨念送給她的所有東西,她都已經全部用快遞打包歸還給他的說法,兩人就這點事,掰扯了整整一天,陸蔭蔭說她全還給他了,林墨念卻說沒還,還有最重要的一樣東西沒還。
一句話就惹得陸蔭蔭怒氣沖天的說“你說我什么沒還給你,現在我立馬找了還你,我一點都不稀罕,別讓我看到膈應我。”
林墨念似乎對兩個人這樣的相處模式還比較滿意,不緊不慢的說“奧,倒也不是什么值錢的東西,就是我那顆愛你的心,這么多年都放在了你那里,這也沒法打包沒法快遞,這要怎么算?”
一直以來,陸蔭蔭覺得自己的脾氣都是極好極好的,可偏偏到了林墨念這里,時不時就被他氣的暴跳如雷,這已經不是沖動就能解決的問題了,陸蔭蔭說“用不著在這跟我假惺惺的煽情,我早就不吃這一套了,那你憑什么不把我送你的東西,盡數還給我,我現在正式通知你,你什么時候傷好了,立刻馬上把現在還存在的,我送過你的東西,全部交還給我。”
林墨念依舊慢悠悠的說“你的所有衣服、化妝品、鞋子,毛毛熊,布偶娃娃,戒指,項鏈等等,都全在碧水苑,我不知道你在那里到底有怎樣不好的回憶,可這些年那些東西我全部都留著,每次想你的時候,看到這些總覺得你還在我身邊,你一定會回來。”
一個是想好好說話,一個卻總是故意嗆聲,陸蔭蔭在聽完這話后,一臉無所謂的表情說“算了,現在爭論這些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你愛怎么著就怎么著吧,無聊。”
于是,陸蔭蔭不說話,兩個人就陷入了無盡的沉默中去,到了下午兩點多的時候,終于最后一瓶藥打完,期間陸蔭蔭不停的給林墨念喂水,然后兩人不斷在洗手間之間穿梭往復,好不容易打完了,林墨念感覺全身都輕松了。
護士來拔針的時候,林墨念便商議陸蔭蔭說“拔完針,我們回家吧,我不想待在醫院里,吃不好也睡不好。”
陸蔭蔭白了他一眼,說“大少爺,您是不是拿我當使喚丫頭了,回去好繼續奴役我給你做這做那,你是來治病的,不是來休假享受的,我也想回去,可我說了不算,人家主治醫生不讓走,怕你今晚上會再燒上來,你讓我大晚上的一個人怎么辦。”
然后林墨念就可憐兮兮的朝陸蔭蔭勾了勾手指頭,示意她靠近一點,陸蔭蔭嘟著嘴,一副老大不情愿的樣子,俯下身子剛靠近他,就被林墨念使壞的一拽,整個人撲倒在他的腿上,陸蔭蔭剛想爬起來揍他,林墨念卻突然低頭趴在她的耳朵上說“那你去護士站問問還有沒有單人病房,不是我矯情,就這一張床,晚上你怎么睡,我不想你跟著我受罪。”
被林墨念突然的舉動給弄了個大紅臉的陸蔭蔭,一把推開他說“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晚上你睡了,我就回家,你還想我在這守著你啊,你自己能吃能睡能走能跳的。”
林墨念恨鐵不成鋼的說“我昨晚跟你說的話,真是白說了,女孩子一個人住不安全,你要是回去,我立馬也跟著回去,別妄想甩掉我。”
陸蔭蔭脾氣那個沖,說“那我也不去問,你讓人家護士怎么看我,就你們家有錢啊,大家不都這么住著,就你非要搞特殊。”
林墨念說“那好,我們還是回家吧,你趕緊報名去考個駕照,如果以后再碰上今早上這種狀況,就不用麻煩人家警察叔叔興師動眾的出警了,走吧,扶我去找醫生。”
陸蔭蔭絲毫不為所動的說“我考不考駕照關你什么事,跟你一毛錢關系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