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
這好不容易撮合了顧錦言和玄月在一起,讓顧錦言終于知道了什么是愛情,結果還沒愛幾天的,顧錦言就措不及防的失戀了,本來中午求婚成功,下午居然又重新變成了光桿司令,明明心里苦的要命,可還是強逼著自己選擇放手。
終其原因還不都是因為錢,顧錦言自知他給不了玄月優渥的物質生活,玄月若是跟了他,也只能過密城大多數家庭最普通的日子,可玄月父母則希望女兒能在現在的基礎上過上更好的生活,玄月出來工作純粹就是為了體驗生活。
顧錦言覺得自己也沒有追去再找玄月問清楚什么的必要,就權當這些日子的繾綣溫存低聲軟語都是一場夢,夢醒后他該正視現實,或許最后他會在到了自己迫不得已是年齡時,找個普普通通家庭出身,能看得起他的家庭的這樣一個女孩子過下半輩子。
就因為這萬惡的金錢,顧錦言連去追問或挽留玄月的勇氣都消失殆盡,盡管季云哲反復開導他,也許事情根本就不是他想的那樣,可顧錦言還是有些自嘲的笑笑說不用安慰他了,趕緊回家陪飛姐吧。
這種時候季云哲自然是不會走的,干脆在顧錦言家就地找了點吃的,兩人好久也沒這樣單獨坐在一起拼酒了,顧錦言見攆不走季云哲,也只好勉為其難的跟他你一杯我一杯不醉不休的架勢,喝了一下午,毫無意外,最終季云哲又把顧錦言喝趴下了。
這顧錦言倒下前,趴在桌子上低聲抽泣著,嘴里還說喊著玄月的名字,一個勁的“小月兒走了”的念叨著,說好她要嫁給他的,跟之前那個風輕云淡,好像根本沒把玄月被她媽帶走這事受到一絲影響的模樣判若兩人。
顧錦言這一哭,季云哲心里也酸了,好不容易看著顧錦言馬上就要幸福了,結果現在又掉進了無窮無盡的痛苦的深淵,這啥時候是個頭啊,得嘞,這事當初是林墨念起的頭,還得反過來找他,誰讓他是玄月的表叔。
季云哲哪里還管今天是自己妹妹和妹夫的婚禮,當即就打電話讓兩人趕緊來易安居,林墨念電話里一聽季云哲明顯喝高了的聲音,在跟陸蔭蔭簡單溝通后,兩人就從家里偷跑出來了,哪里還管別人鬧不鬧洞房這事,本來陸蔭蔭也不喜歡這么鬧騰。
等去了易安居,林墨念安排人把自己大舅哥送回東鳳鎮后,就跟陸蔭蔭開始清理他倆遺留下來的戰場,顧錦言被林墨念架到了了沙發上躺著,并用陸蔭蔭端來的清水給了擦了擦臉,顧錦言感覺臉上濕漉漉的,一睜眼就看到林墨念和陸蔭蔭出現在了他面前。
顧錦言一開口就有些聲音嘶啞的說“你們倆來干什么,趕緊回去,我一時半會還死不了,倒是季云哲呢,是不是被我喝的趴到桌子底下去了。”
陸蔭蔭一看顧錦言這是又喝傻了,氣的在他臉上拍了兩下,說“顧錦言,你能不能像個男人似的,去寧城把玄月追回來,是玄月媽媽不同意,這不是玄月的本意,你就這樣自己放棄了。”
顧錦言被陸蔭蔭拍了兩下,不惱反倒是傻笑著說“小蘿卜,你不懂,你估計這輩子都不會懂,人和人之間是有階級差別的,因為你哥有錢就等于你有錢,他是你最堅強的后盾,而林墨念家也有錢,你們這叫做門當戶對,而我跟玄月大概一開始就是個錯誤,我配不上人家,注定也不是玄月童話里的那個王子,我不放棄又能怎樣。”
顧錦言說完又哭了,這樣鐵骨錚錚的漢子,連眼淚都是滾燙滾燙的,忽然發現愛情被現實扁的一文不值,他卻沒有任何可以去翻身的機會,林墨念只是輕嘆一聲,寬慰了他幾句,就跟陸蔭蔭著手做起了晚飯。
顧錦言晚飯就喝了一碗醒酒湯,之后又開口攆林墨念和陸蔭蔭回去,一再表示他真是沒事,他們兩口子之前的良苦用心他萬分感謝,可玄月他真的高攀不起,他接受現實了,本來不想多說什么的林墨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