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龍族沒有被滅的話,明落或許能在燼鱗之泉找到龍族先祖凌煜問個明白,可現在她什么都不知道,所有的事情都像是被迷霧籠罩一般,只現出一點端倪,但又不讓明落看清楚。
明落伸出手,想要抓住眼前的一切。
“你在想什么?”明落身后突然想起惠間智的聲音,她被嚇得一哆嗦,剛要起身,卻被惠間智按住了肩膀。
明落沒有答話,她看向遠處,頭也不抬,只用余光瞄著惠間智,看這個陰晴不定的怪人到底想做什么。
奇怪的是,惠間智并沒有在意明落故作漠視的防備,他拿著兔絨披風,坐在明落身旁,隔著一米遠的距離,和明落看著同樣的方向,自顧自的說:“這里不過是座冰冷的空殼罷了,每個人都處心積慮的生存,每個人都對他人抱有懷疑,這里和你的世界是不是很不一樣?”
明落偏過頭看他,這人竟又把兔絨披風撿回來了,他該不會是要和她登高暢談人生世界觀吧?如果明落沒聽錯的話,惠間智的語氣里,似乎有一絲羨慕之意。
她陰沉著臉,因為多日未眠,所以下眼瞼黑眼圈極重,看起來一點精氣神都沒有,疲態更添老氣,再加上她瘦脫相的關系,如今的明落看起來并不幼態,反而平添一股滄桑韻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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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媽她怎么樣了。”明落并不理會惠間智的問題,她只想知道蘇真的情況。
“她還活著,但隨時會死。”惠間智微微一笑,眼底的威脅之意讓人駭然。
明落收回目光,只要老媽還活著就好,她又看向遠處的風景,不理會身旁的惠間智。
惠間智也不說話,只坐在明落身畔,望著遠處的青山,又看了看眼前瘦弱的佳人,若有所思。
也不知過了多久,明落的腿都坐麻了,惠間智這才起身說道:“很快,這一切都會結束。”
說完,他便通過傳送陣法,帶著明落扔掉的兔絨披風快速離開祭臺。
很快,這一切都會結束?
明落心底再次升起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月上柳梢頭的時間里,祭臺之下又布滿了身穿白袍的惠氏族人,十幾位僅著白裙的女侍也早早候在祭臺之上。
明月高懸,皎潔如水的月光散漫地面,惠間智通過陣法傳送至祭臺之上,和當初一樣,他一現身,就將明落用虛弱繩索捆住,明落躲無可躲。
隨后,惠間智也默默的退到一旁,他站在明落身邊,將祭臺正中間空出來。
不一會,祭臺上光芒大盛,隱藏于地下的陣法再度亮起白光,一位須發盡白的老者從陣法當中現身,周圍女侍全都半跪著行禮,下面的族人更行叩拜大禮,就連惠間智也低頭行禮,禮貌的叫了一聲“家主”。
看這架勢,哪里是家主,分明是土皇帝!明落鄙夷的看著老者。
惠家家主拄著拐杖,鶴發童顏,精神矍鑠,眼神犀利的掃視一圈之后,落在明落身上。
隨后他健步如飛般走到明落身邊,定定的觀摩著明落的容貌良久,說:“你還不是她。”
明明很強卻過分膽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