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叫做史塔西的青年獄警向舒爾茨敬了個禮,退了出去。
“我已經給黨衛軍特別機動部隊(SS)的康德拉·阿登納少校打了電話,他們已經知道我抓住了蘇聯間諜的事情,明天一早就會過來。”舒爾茨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另外,我會親自審訊你,當然一點刑罰是免不了的,不過你放心,你原來身上的刑罰已經足夠明顯,我只要輕輕的在上面做點手腳,任何人都看不出來。”
“好,我相信你的專業。”耿朝忠點頭道。
“不過,這里面有個問題,”舒爾茨皺起了眉頭,“明天康德拉少校來的時候,可能會親自提審你,那個時候,我會讓你昏迷過去,以躲避他的親自審訊,但我最擔心的是,他會直接命令我槍斃你,或者是親手槍斃你。”
“你們以前對蘇聯間諜,都是這么處理的?”耿朝忠問道。
“很大一部分,”舒爾茨點了點頭,“一般的審訊,很難撬開契卡特工的嘴巴,并且現在兩國之間的關系還比較友好,為了避免后患,都會直接槍斃或者塞在下水道里。很少有人知道他們死了,查清楚往往也需要很長時間,或者根本查不清楚。但你的情況不同,你必須很清楚的讓蘇聯人知道你死了,最好還要找到尸體,你知道這很難。
耿朝忠深吸了一口氣,看著舒爾茨問道:“你有什么打算?我的朋友。”
“我暫時沒有什么好辦法,”舒爾茨搖搖頭,“所以,我來征求一下你的意見,如果你覺得太冒險,那么我可以直接讓你在今晚死掉,但那樣,你死亡的消息就不太可能傳的出去。”
“不用擔心,我的朋友,”耿朝忠眼睛里閃爍著狡黠的光芒,“我現在是費加羅報的記者,那個胡安先生先生知道我和你見面,如果我失蹤了,契卡一定會知道。”
“那就好。”舒爾茨點了點頭,不過他很快意識到了什么,看著耿朝忠苦笑道:“所以,這就是你讓我離開德國的理由?如果我真的殺了你,恐怕很快就會有契卡找上門來,那我的生命也會受到威脅。你是這么想的吧?耿?”
“舒爾茨,你很了解我,”耿朝忠目光平靜的看著舒爾茨,“我不會做沒把握的事情,另外,即使我真的死了,也不會毫無代價的死掉。”
“你這樣很讓我傷心,耿。”舒爾茨無奈的看著耿朝忠。
“抱歉,”耿朝忠滿臉歉意的看著舒爾茨,“你知道,我別無選擇。”
“好吧,我能理解,”舒爾茨聳了聳肩,“但我并不擔心,因為,我是真誠的想要幫助你,同時也幫助自己,那么,接下來該怎么辦?我還是直接在今晚干掉你?”
“不,”耿朝忠搖了搖頭,“那位黨衛隊的康德拉少校必須見到我,這是一個很重要的人證,你聽我說。”
耿朝忠走到舒爾茨面前,低語起來,舒爾茨一邊聽,一邊微微點頭,片刻后,將耿朝忠一拳打倒在地,然后高喊:
“來人!”
那位叫做史塔西的年輕軍官走了進來,舒爾茨指著地上的耿朝忠道:“把他帶到刑訊室,我要親自審訊。”
刑訊室里的燈光徹夜未滅,里面的慘叫聲持續了幾乎一個整晚,直到第二天早晨天已完全放亮,舒爾茨仍然不肯罷休,所有看守的獄警都驚詫于獄長先生旺盛的精力——大家已經很久沒有見到舒爾茨先生如此賣力的親自審訊一個犯人了。
一直打到早上九點鐘,直到走廊里傳來沉重的皮靴聲,身穿一身整齊NAZI制服的康德拉少校走進刑訊室,舒爾茨才疲憊的放下手中的皮鞭,轉身向少校敬禮匯報。
“這就是那個你抓到的蘇聯間諜?”康德拉少校看著眼前血肉模糊的耿朝忠。
“是的,尊敬的康德拉少校。”舒爾茨向少校敬禮。
“舒爾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