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一討論就是大半夜,一直等到黎明時分,才算是把所有問題都解決清楚,看著事情差不多,竹內不由得打起哈欠來,白目一笑,開口道:
“竹內君,這里沒你的事情了,要不你先回去吧?我還得和周老板商量商量,看看怎么把他沙龍里那些人給放了。”
“好。”竹內早就等的不耐煩了,一邊打著哈欠,一邊點頭走了出去,看樣子,這大半夜把他也熬得夠嗆。
等到竹內出去,白目眼光一閃,也站了起來,看著耿朝忠,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白目君何故發笑?”耿朝忠滿臉詫異。
“沒事,周先生確實是個聰明人,”白目卻不置可否,似乎在考慮什么問題,略微頓了頓,才又說道:“周先生,走吧,我們出去先把你的人放了。”
耿朝忠沒說話,跟著白目走到了外面,白目領著耿朝忠,一直走到另一邊的審訊室里,那里一堆伊爾樂沙龍的人,正叫苦連天的抱怨,白目也不生氣,走到幾個人的跟前,開口道:
“各位,實在不好意思,今天的事情是一場誤會,我已經和周先生甄別清楚了,大家都散了吧!”
此言一出,眾人又是一陣鼓噪,不過白目眼睛一橫,眾人這才想到日本人的厲害,當下都不敢再做聲,乖乖的跟著憲兵走了出去。
耿朝忠向白目告辭,也順著人流往外走,人群里的王劍秋跟耿朝忠打了個眼色,耿朝忠則微微點頭回應——剛才白目詢問眾人的時候,王劍秋在人群里帶節奏,做的很是不錯,耿朝忠也很滿意。
出了憲兵隊的大門,王劍秋走到耿朝忠的身邊,低聲詢問道:
“老板,事情解決了?”
“暫時是解決了,”耿朝忠的嘴唇微微張開,“不過,白目不是一般的警察,沒這么好打發,看他剛才的意思,好像是發現了什么。”
“發現了什么?”王劍秋表情凝重起來。
“發現該發現的東西,”耿朝忠臉上露出高深莫測的笑容,“還記不記得,我跟你說過,要殺死川崎的人,不是我,是竹內嗎?”
王劍秋不再說話,目露思索之色。
就在這時,兩人身后突然傳來噔噔噔的腳步聲,耿朝忠回頭一看,一個憲兵快步跑了過來,跑到耿朝忠身邊敬了一個了禮道:
“周先生,白目少佐還有點事想請教您一下。”
耿朝忠停下了腳步,他知道,白目還是按耐不住了。
“你先回去,告訴我夫人一聲,我晚點回去。”
耿朝忠交待了王劍秋一聲,跟著那個憲兵走回了憲兵隊駐地。
“周先生,剛才停尸房的環境不太好,很多話還沒來得及說,現在,我還想請您進來一敘。”白目站在特高課會客室的門口,滿面笑容的看著耿朝忠。
“哦?還請白目少佐多多指教。”耿朝忠鞠了一躬,走進了會客室。
會客室里已經準備好了茶點早飯,白目將耿朝忠迎進去,兩人在餐桌旁邊坐下來,白目這才開口道:
“周先生,昨天晚上這件事,您有沒有覺得奇怪呢?”
“奇怪,哪里奇怪?”耿朝忠故作不解道。
“周先生,我就不和您打啞迷了,”白目笑了笑,喝了一口早茶,“川崎課長是什么人,怎么可能就這么喝的酩酊大醉?”
“為什么不呢?課長和我在一起的時候,確實是喝了酒。”耿朝忠笑道。
“好,退一萬步講,假使課長昨天晚上心情好,確實喝了酒,但他的司機柳川君,身為課長的貼身保鏢,外出從不隨便飲食,他怎么也可能喝的酩酊大醉?”白目的眼睛,死死的盯住了耿朝忠。
耿朝忠沒有說話,但也沒有驚慌,他的眼睛,同樣注視著白目,過了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