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走了進來,佐藤冷冷的掃了他一眼,低聲問道“你看清楚了?確實是他?”
“確實是他!卑職親自押送過他,絕對不會認錯!”那名工裝口罩男子斬釘截鐵的匯報。
“好,”佐藤咬了咬牙,看了眼前的口罩男子一眼,低聲道“你今天晚上,趁著夜色離開三井制鐵廠,在東京找個地方住下,安頓好以后,給我打電話。記住,不要接觸任何人,明白嗎?!”
“嗨依,屬下明白!”口罩男子答應了一聲,快步走了出去。
等到口罩男子離開,佐藤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臉部的肌肉開始抖動,緊接著,他的表情漸漸變得猙獰可怖,他重重的喘了幾口粗氣,一把端起旁邊的茶杯,咕咚喝了一口茶水,然后揮起拳頭,猛地向桌面一砸。
咚的一聲,桌上的茶盞和文件被震的七上八下,佐藤的身體同時也松弛下來,一下子靠在了椅背上,他閉上眼睛,似乎陷入了沉睡
耿朝忠提著檔案袋,到一樓的勤務室,辦好了住宿一類的雜事,然后住進了一間單獨的房間。
抽出佐藤的文件,隨意翻閱了幾頁,耿朝忠很快將文件放在了一邊。
檔案上的內容不可以說不詳盡,但就憑這些流于表面的東西,還真查不到自己身上。但問題的關鍵是,懷疑,是不需要證據的。
證據可以抹去,但自己在北平做的一系列事情,很難不引起特高課的注意,至少,現在佐藤的疑心已經到了云蔚的身上。
耿朝忠皺了皺眉頭。
從佐藤的表現看,應該是土肥原命令他調查北平發生的一系列事件,而佐藤又把這件事情委托給了香子,這些都不奇怪,奇怪的是,為什么佐藤又把這件調查任務交給了自己,讓香子繼續追查豈不是更好?
也許是想集思廣益吧!
耿朝忠很快把佐藤的心思拋在了一邊,現在問題的關鍵是,必須盡快和云蔚商量一下,至少也得給他提個醒,萬一這家伙露了什么馬腳,那麻煩可就大了!
想了想,耿朝忠將文件收好,立刻站起身,推門走了出去。
剛才辦理住宿的時候,已經問明了云蔚的住處,就在自己房間隔壁的隔壁,耿朝忠走到云蔚的居所外面,敲響了屋門,口中同時喊道“渡邊君,我是伊達,請開門!”
門打開了,云蔚的面孔出現在耿朝忠面前,他朝耿朝忠眨了三下眼睛,口中“誠惶誠恐”的說道
“原來是伊達前輩,快請進!先前的事情,抱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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