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井制鐵廠。
“帕柳卡雖死,但那個蒙古人還在,他叫什么名字來著?”佐藤問旁邊的助手。
“謝爾蓋雅科夫。”助手回答。
“把這副畫像拿過去讓他看看,問問他有沒有見過這個人?!弊籼購某閷侠锬贸鲆粡埉嬒瘢枪⒊乙恢痹趯ふ业哪莻€神秘女人。
助手接過畫像,走了出去。
佐藤則望著窗外沉思——雖然伊達是南京的鼬鼠,但這并不能否認他的才華,事實上,在對蘇的情報和刺殺工作方面,伊達君一直都是特高課內(nèi)部的翹楚。尤其是刺殺馬卡洛夫少將一役,更是特高課為人稱道的大手筆。
沉思片刻后,佐藤拿起了電話,不久,電話里有聲音傳來,佐藤頓了頓,開口道“中村北野望,你回來一趟!”
中村北野望,就是那個和耿朝忠在北平有過一面之緣,擔任過北平特高課憲兵隊長的男子,也正是他,泄露了耿朝忠的真正身份。
現(xiàn)在已經(jīng)和伊達君攤牌,留他在外面也沒有用,現(xiàn)在佐藤也不敢讓耿朝忠掌管更多學校事務,倒不如讓中村回來,一方面可以承擔起一定的教學任務——比如丁五死后的搏擊課,另一方面,也可以讓他看住耿朝忠。
至于逃走的渡邊,佐藤根本沒抱什么太大希望,按照伊達的城府,恐怕早就安排好了退路,怎么可能抓得到?
更何況,自己手頭也沒有可以動用的力量,如果大張旗鼓的抓捕渡邊,反而很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
佐藤的頭突然有點疼。
現(xiàn)在把伊達君留在這里,殺也不是,留著也不放心,真真成了一個燙手的山芋,怎么處理他,還真是煞費思量。
“校務長,”助手興奮的聲音打斷了佐藤的沉思,他快步走到佐藤面前,將那一紙畫像遞了過來,“那個蒙古人見過這個女人!他說,這個女人前段時間也在外務省附近活動,還見過帕柳卡幾次?!?
佐藤聞言,立刻站了起來,快步向外走去“走,跟我去見見他!”
這個名為謝爾蓋的蒙古人被擒后,為了防止蘇聯(lián)人發(fā)覺,由外務省移交給了佐藤,佐藤就把他關在三井制鐵廠入口處的一座倉庫里嚴密看管,兩人步履飛快,沒多久就來到了關押他的地方。
“你見過她?”佐藤一進門,就再次把畫像攤在了謝爾蓋的面前。
“是,”謝爾蓋是一個身材矮壯的三十歲男子,絡腮胡,形貌粗獷,和日本本土的蝦夷人有幾分相似,此刻正躺在倉庫的地上睡覺,看到佐藤進來,連忙爬起來,指著畫像道“沒錯,就是她,不過她的眼睛比畫像上要大一些,呃,還有,她的臉也比畫像上稍長一點?!?
佐藤掏出隨身攜帶的炭筆,在畫像上隨意勾勒幾筆,問道“是不是這樣?”
“是,已經(jīng)很像了!”謝爾蓋連連點頭,“我還知道,她應該就住在涉谷區(qū)附近。”
“你怎么不早說!”佐藤大怒。
“呃,帕柳卡平時經(jīng)常帶女人回來,我也沒注意那么多?!敝x爾蓋不好意思的撓撓頭發(fā)。
“你怎么知道她住在涉谷區(qū)?”佐藤定了定神,對這個蒙古人也很無奈。
“有一回,我去涉谷區(qū)辦事,看到這個女人從三丁目道附近走出來,因為她個子比較高嘛,所以我一直有點印象。”
“走,跟我去三丁目道!”佐藤站起來,迅速向外走去。
三丁目道,是涉谷區(qū)著名的商業(yè)街區(qū),交通便利,非常繁華,附近還有數(shù)個東京的高端住宅區(qū),各國游人眾多,確實是一個藏身的好地方。
佐藤領著一隊人馬,乘車出了月島,沒過半小時,就來到了三丁目道附近,佐藤讓司機把轎車停在一個路口,問坐在他旁邊的謝爾蓋道“你來涉谷干什么?”
“我們蒙古人在這里有一個聚集點,我有時會來這里見一些朋友